时也停了。
陆斯宴声音在她声后低低响起。
“疼?”
纪悄可能是跟他较劲惯了,手往回缩了缩,下意识回他:“不疼啊。”
陆斯宴垂眸瞥了她缩在一侧的手,随手把电吉他放下,“不疼今天也到这吧,晚餐快送到了。”
纪悄手确实疼,就也没再逞强,顺着台阶下来:“好吧。”
把木吉他放下没多久,送餐的人还真就很快到达。
陆斯宴点的也是川菜。
是她没吃过的店子,味道也很不错。
吃完饭,纪悄帮着他一起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
随即,陆斯宴回房间去穿外套拿车钥匙。
纪悄回沙发区去把琴装回琴包。
陆斯宴回到客厅时,就看见她反跪在他的沙发上,一只纤细瓷白的手搁在深灰的沙发靠背上,下巴趴在手肘上,笑盈盈朝他望过来时,桃花眼有潋滟光泽。
他脚步顿了下。
“陆老师。”纪悄叫他。
陆斯宴“嗯”了声,走到她面前。
纪悄:“你把手伸出来啊。”
陆斯宴把手伸到他面前,眉梢扬了下:“这次又写了什么?”
纪悄把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手上的东西放在他手心上:“你没空让我请你吃饭,那这个当今天的学费吧。”
不是和之前一样的一小颗纸星星。
此刻被她放在他手上是一个小玻璃罐,罐子没装满,但里面铺了浅浅一层纸星星。
比预想中沉上许多的重量压得陆斯宴的手稍稍往下坠了一两分。
陆斯宴怔了下,指尖才收紧,将玻璃瓶握在掌中:“都写了祝福?”
纪悄:“……”
“都没写。”
陆斯宴静静看着她,背光的缘故,桃花眼看着比平时要深邃一些。
他什么都没说,纪悄却被看得有点心虚。
可能是因为他今天这堂课确实上得挺用心。
纪悄小声辩解:“这里面有差不多二十颗呢,你又不准我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些吉祥话,那我哪有那么多内容可以写啊,大不了——”
她顿了下,想着怎么样才能更有诚意一点。
陆斯宴低声问:“大不了什么?”
纪悄另一只手也搁到下巴下,趴在沙发上看着他:“大不了我每次来的时候都折几颗,争取把这个罐子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