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难掩疲倦了。

老爷子摆摆手，孩子们依次退下。

侯在门外的太医进来请脉，并给老爷子喂安神汤。

众人回到陆家，许贞和容澈便将淼淼唤到屋内。

“娘，淼淼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祖父确实大限将至，油尽灯枯。”

“增寿符，蟠桃，灵泉淼淼都已经给祖父用过。已经无法再挽留了……”陆淼淼轻摇着脑袋。

许贞压抑的哭声终是忍不住，肩膀颤抖，轻声抽泣。

“不过，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另一段旅途的起点……爹娘你们……”陆淼淼话还未说完，容澈便温柔又坚定地将她推出去。

“淼淼，你还小，不用劝慰爹娘。爹娘明白的。”容澈强忍着眼泪。

他蹲下身子温柔道：“舟车劳顿，淼淼快回去歇息吧。”

说完，便关上房门。

容澈眼泪划过，他好脸面，做不到在年幼的女儿面前落泪。

陆淼淼挠了挠头发，只得回房歇息。

整个陆家容家都充斥在悲伤中。

第二日，天刚亮，众人便先去容家陪老爷子用膳。

随后陆淼淼便被请进宫。

善善在家中陪祖父。

打发完皇帝，已是下午。

刚回陆家，便听得玉书玉琴道：“姑娘可算回来了，玉珠姑娘在府中等了许久呢。”玉书笑眯眯的，将陆淼淼扶下马车。

“玉珠来啦？”陆淼淼满脸惊喜。

如今朝阳女学遍布北昭，南国，原本许多人还观望着。可随着第一批学生的出现，贫苦人家也开始将女孩子往书院里送。

女孩子们极其刻苦，也极其珍惜得来的名额。

一年多的时间，女学带来的改变，足以让众人惊讶。

只不过，考取科举一事，众人依旧持观望太多。毕竟女子被轻视千年，要想直起腰杆做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她们并不怕。

她们在前方披荆斩棘，后面的女孩子们迟早会站起来。

惠及千秋万代。

“恩人。”刚说完，玉珠便急忙走出门，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给陆淼淼磕了个头。

陆淼淼拦都没拦住。

“你这般见外做什么……”陆淼淼神色无奈，简直拿她没办法。

玉珠笑眯眯的，原本瘦弱的与陆淼淼差不多高，仅仅一年多功夫，竟比陆淼淼高出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