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
“哎哟,别说了。李大人和陆大人,这两人全京城都盯着呢。也不知花落谁家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姚静婉泪流满面。
如今的李自溪满身官威,早已不复当年模样,恐怕都想不起来她是何人。
谁能想到,当初却是自己看不上的人。
她那时才十五,正是憧憬美好爱情的年龄。
家贫又失去双亲的李自溪,哪里能入她的眼。
她捂着脸低低的哭出了声,原来最好的,早早就送到了她身边。
待她哭过后,姚静婉才道:“劳烦走慢一些……”
车夫虽不耐,但姚静婉到底是姚家女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也不敢招惹姚静婉。
“夫人,再慢,天黑前到不了客栈,要露宿野外了。”
姚静婉红着眼眶四处张望。
她的闻溪,闻檀,一个也不曾来送她。
秦闻溪今年十一,从小就宝贝心肝的养着。当初因害了姚静仪,她怀孕时一直心生不宁,导致闻溪早产。
她自责万分,也不敢让乳母带,是自己一日一夜熬大的。
如今,两个孩子,竟一个来送行的都没有。
姚静婉失望的离京。
李自溪坐在马车上,方才掀开帘子,对方马车中的夫人满眼泪痕,让他有几分熟悉。
“方才过去的马车,是哪家的?”
小厮低声回禀:“大人,是姚家的。”
李自溪摇了摇头,他并不认识姚家人。况且,对方瞧着比他还大几岁,应当不认识吧。
“快一些吧,等会看不上陆家满月宴了。”
说完,李自溪嘟囔道:“容大人嘴巴可真紧,每日上朝,也不曾听说他家又生了啊。”
“这突然送个帖子,要喝容老六的满月酒,倒让人措手不及。”
小厮笑嘻嘻的打趣:“您还说呢,您这个年纪,旁人孩子都十岁往上了。就您还孤家寡人一个……”
李自溪眼睛一瞪:“还敢打趣我不成!”
“再说,还有陆砚书,怕什么?”
小厮摆摆手:“陆砚书可比您小好几岁呢。再说,您俩谁也甭说谁……陛下都快催婚了。”
“您可是即将奔三的人。”小厮偷偷嘀咕。
李自溪瞥他一眼,小厮才不敢再闹。
没一会儿,马车停在陆家门前。
“这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