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所有人都羡慕他后继有人,生的一个麒麟子,将裴家推上顶峰,于内,却是一场家庭失控,巢里的小鹰羽翼全丰,已经桎梏不住了。
他退一步,“你母亲伤心你在明橙婚事上的强横态度,就算为了裴氏,你以后多加注意。”
裴辞洲翘起腿,手搭在大腿上,“明橙已经不是裴家人,母亲以后不用操心她的婚事。”
“这件事,我不同意。”裴父又强硬起来,“养了二十几年,突然在你大力支持顾家的借口赶她走,外人会如何看待裴家,揣测什么?”
裴辞洲半阖着眼,“不用外人,母亲已经胡思乱想,我赶她走,是为母亲放心。”
“那你投给薄颐章的一个亿呢?”
图穷匕见,裴辞洲脸色不好。
“还为薄颐章请了梅奥的脑科团队。”裴父层层加码,锤定结论。“只为治好明橙有孕。”
好半响,书房内谁也没说话。
四目相对,裴父面色越来越来凝重之时,裴辞洲突兀一笑。
待到笑纹淡了,“父亲猜的没错,我的确迫切希望治好她,她的婚事,我也不愿有人插手。”
门外裴母捂住嘴,另一只手攥着门把,几乎凝固。
门内,裴父问,“那你母亲是胡思乱想吗?”
“父亲觉得呢?”裴辞洲反问,“父亲认为,我会跟明橙乱伦,背德,还为她治疗不孕,意图她生下我的孩子?”
裴父怔住。
其实,裴母之前声泪俱下,裴父是信了三分的。
但此时一经反问孩子,他陡然清醒,裴辞洲再荒唐浪荡,也不会在后代血脉上犯糊涂。
万害无利的事,总不会娶了明橙吧。
“你母亲关心则乱,我会安抚她。至于明橙,这个关口她不能消失,我派人把她找回来。既然都不待见她,找回来就安排她远嫁吧,没必要为她,损了一家和气。”
裴父交代完,当先出门,揽着裴母下楼,细声安慰。
早餐已经摆上餐桌,裴辞洲落后一步就坐。
裴母见他一直不碰餐盘里的玉米三明治,只喝了一杯咖啡,就几片熏肉,“辞洲,你怎么不吃主食?”
裴辞洲,“我不喜欢吃玉米。”
裴母惊诧,“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
“昨天。”
突如其来,还有具体时间,裴母觉得奇怪。
只是裴父才说她关心则乱,她不好太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