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得了急症,死了。临死之前,也不知道把家里剩下的两个铺子卖的钱放在哪里,用在了何处,反正就这么没了。从那之后,母子两人过得艰难。就连原本的大宅子都割出了一部分卖了,加上周吉的娘做点针线,这才能勉强度日,供周吉读书。”
“周进士也是仁义,时不时地送点东西过来,照拂一二,还让周吉跟着他读书。不然,光凭母子两人,哪里能过到现在?”齐大夫唏嘘道:“所以我觉得,还是风水的问题。这些年,周吉家里就没出过什么好事。”
张司九光是这么听了一耳朵周家的历史,都忍不住也生出了一丝玄妙:或许,真的是风水吧。这运气,也太差了点?
如果她是周吉,估计没长成怨天尤人的性格,都算是心态极度强大了。
“所以周吉和周进士关系不错吧?”张司九问齐大夫。
齐大夫点点头:“看着是不错的。去年,周进士的妻子生病,周吉也时常过去探望,还屡次问药方,帮忙抓药,十分上心。”
张司九问齐大夫:“那他娘得的是什么病?”
齐大夫叹一口气:“治不好的病,咳血症,肺上的毛病。一到了冬天,就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厉害。可要说死吧,一时半会的又死不了,只能这么耗着。”
张司九心中一惊:常年咳嗽,就要考虑是慢性支气管炎,或者是肺结核。而血痰,通常是急性支气管炎,或者支气管扩张。如果是发展到了咳血严重,那也是肺结核的症状!
肺结核可是传染病。
而且,古代没法治。
她问了句:“不会是肺痨吧?”
齐大夫摇头:“没那么严重,倒也不是一直咳血,就是这么多年太过劳累,又伤心过度,身体亏损得厉害,补不回来,肺气不行,气血阻滞,造成的偶尔咳血。”
如果是肺痨,可挺不住这么久!
张司九点点头:“那就好。”
肺结核这种病,张司九想着就觉得头疼——这年头可真是没法治!
齐大夫宽慰张司九:“哪能那么多肺痨?就算是肺痨,咱们也有法子防着,轻易不会传上。而且周吉照顾他娘这么多年,也没有被传上,更不会是肺痨了。”
从医馆出去后,张司九直奔县衙。
杨元鼎正被罚写大字呢——昨天那么威胁杨县令,杨县令是拿他没办法,但周氏有啊!周氏也不怕啊!这不,拿着个鸡毛掸子,虎视眈眈的站在杨元鼎背后,看着他写呢!
张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