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分意思,迟疑道:娘的意思是,三弟娶了三弟妹不妥?”
镇国公夫人不置可否,只是说道:老爷虽然与良哥儿闹了十几年,但到底是父子,哪来的隔夜仇?在老爷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良哥儿。婉婉,你这三哥素来矜贵无比,他看重自己的媳妇,你就算心里不以为意,以后也莫要表现出来。”
听到这话,秦氏也明白了婆婆的担忧。可不是嘛,这个嫡出的小姑子出生的时候,温良已经离开了家到外头去闯dàng了,使得她一下子成为了府里出身最高的姑娘,上到兄姐和下人都捧着她,连刻板的镇国公都极少同她黑脸,使得她快成了府里的小霸王,虽是姑娘家,但行事比几个兄长还要放肆嚣张。
不过温婉虽然嚣张了点儿,但到底是个姑娘家,有镇国公夫人拘着也不会做出什么惹人非议的事情。可她似乎挺喜欢同父异母的兄长温良,对温良所娶的妻子的出身颇有微词,自从那圣旨下来后,她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儿。
温婉撇嘴,不以为意地说:娘,若不是那夏氏在桐城里救了三哥一命,三哥也不会为了报恩而娶了她。”
秦氏听得心中一动。
镇国公夫人却是摇头:若是良哥儿为报恩才娶她,依她的身份,良哥儿完全可以许她为妾,堂堂镇国公之子的妾侍身份也符合她的出身了,但良哥儿却许她正妻之位,可见对她的重视。你们两个,以后对着良哥儿媳妇,都给我放聪明一点儿。”
秦氏应了一声,温婉撅起嘴,一脸不高兴,明显没将娘亲的话放在心上。
镇国公夫人叹道:撇开良哥儿本人不提,这夏氏背后还有肃王撑腰,不管如何,我们也得让她几分。你们莫要以为肃王只是因为良哥儿才将夏氏收为义妹,上个月嫁妆进门时,你们也瞧见那发妆的队伍绕了一圈皇城不说,单是那嫁妆单子里头所拟出来的数目,就够人吃惊了,可比当年良哥儿他娘亲嫁进镇国公府所携带的嫁妆还要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