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降临,昏暗的天色下,风尘仆仆的男人大步走过来,眉眼间有旅程的疲倦,身上浅葱色的便服皱巴巴的,可见这一路上并没有多少时间梳洗,与平时那光鲜亮丽的模样完全相反。然而,再落魄,这男人笑容依旧,朗月风清,在夜色中仿佛会发光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温良走到她身边,伸手圈住她,低哑的声音含着思念:
丫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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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梳洗后,温良gāngān净净地坐在暖炕上,看着三只排排坐着的小包子,三双乌溜溜的眼睛瞅着自己,看得他心痒痒的好想搂到怀里蹂躏几下。
如翠手里拿着一条gān毛巾,细细地为他擦试刚清洗过的长发,那披头散发的俊美男子,岁月难以留下痕迹,清朗透澈,容色烨烨,一双黑眸流光溢彩,淡淡望来,有若chūn花绽放。
长长,阿雪,贵贵,不认得爹了么?”温良声音温软磁和,伸手在三只小包子脑袋上分别摸摸揉揉。
长长和贵贵比较认生,没有反应,倒是阿雪被人这么一摸,就显得自来熟了,噌噌地爬过去,直接扑到温良怀里,奶气奶气地大叫着:爹~~”喜得温良抱起他亲了又亲,直说阿雪果然像他。而另外两个孩子,在温良重复了几次教他们叫爹后,方开始叫起来。
温彦平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不枉我们一直教长长他们叫爹,弟弟妹妹们就是聪明。”然后又将她们是怎么教三胞胎说话,及三胞胎闹了什么笑话的事情说予温良听,虽然这些如翠在信上写过了,但温良仍是听得极为仔细,与孩子们分开了几个月,温良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的,所以现在恨不得将三胞胎成长事情都问几遍,好弥补自己不在的空缺。
不过,当温良听到三胞胎朝温彦平叫哥哥”时,温良囧得不行,纠正道:彦平啊,你是姐姐,可不能误了弟弟妹妹们。”若是三胞胎一直认为这是哥哥,以后小姑娘长成大姑娘出嫁时,让三胞胎怎么想?
我是哥哥,就是哥哥!”温彦平鼓着脸说,丝毫不肯退让。
如翠拿来梳子为温良梳直擦gān的头发,cha嘴道:彦平想当哥哥就给她当呗,反正也当不了几年,到时和孩子们说清楚就行了。”
为什么?”温彦平不满地问。
如翠淡定道:大夫说了,你的身子小时候没养好亏损得厉害,以后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