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苏婉宁,以及她怀里的安安时,下意识的扭开了头。
他没想到,傅询母亲会将苏婉宁也带来了,要是她知道什么事。
程闻无助的捂住了眼睛,他根本不敢想后果,但现在,根本瞒不住了。
傅询牺牲的消息,根本不是想瞒,就能瞒住的。
安安,还没有见过她的爸爸,傅询也不知道他最爱的小姑娘,给他生了个女儿。
程闻强撑着镇定,从苏婉宁怀里接过了孩子,“怎么也带着安安过来了?”
他低头看着软嘟嘟的小团子,只觉得鼻尖酸涩。
“我们刚从疗养院回来。”
苏婉宁看着沉默盯着警局大门的傅月歌,选择主动问程闻,“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眼前镇定的苏婉宁,程闻嘴唇嚅了嚅,抱着安安往警局里走,“先进去吧,有人在里面等。”
程闻的躲避太过明显,想到他和傅家,和她们最紧密的联系……
“程闻。”苏婉宁叫住自顾自往前快走的程闻,声音很冷静,“你告诉我,是有傅询的消息吗?”
听到身后极力保持冷静的女声,程闻心里咯噔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傅月歌看着苏婉宁,眼里是对子女的包容,是对子女的宠溺。
“蛮蛮,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是很不容易,很幸运的事情。”
“蛮蛮,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这是我努力的理由。”
苏婉宁听傅月歌说完,挽住她,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谢谢你,妈妈。”
“以后我和安安……还有安安爸爸,都会爱你的。”
苏婉宁只知道,她在傅月歌这里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母爱的存在。
只要傅月歌在,她就觉得自己极有底气,就好似曾经傅询对她偏心的撑腰一样。
童年的潮湿,在后来愈渐浓烈的爱里,被烘干,被治愈。
腐烂干裂的心地,也在这一刻,重新愈合,被很多的爱意浇灌,长出春意盎然的新芽。
苏婉宁身边的亲人、挚友、伙伴,都在证明她从来不是一个缺爱的人。
有很多很多的人在爱那个曾经被父母抛弃的小姑娘。
车内的气氛很静谧,苏婉宁伏靠在傅月歌的肩膀上,倚在她的身边,心平气和。
在车辆转弯时,傅月歌随身的包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有来电。
苏婉宁点亮一看,是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