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呀,撒起谎来,是会连自己都带着一起欺骗的。
晚上的时间,是月嫂阿姨带着安安,安安晚上会哭闹两三次,要起夜喂奶、换纸尿裤。
不等苏婉宁提议自己照看,傅月歌便拍板定了下来,让安安跟着月嫂,给苏婉宁留够充足的睡眠时间。
苏婉宁知道傅月歌是为了她好,没有反驳,而是听话的答应下来。
她有在好好照顾自己,只有她恢复的快,才能照顾好女儿。
况且,她也无法留在家里,守着安安做个全职妈妈。
苏婉宁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工作室和大大小小的产业。
傅询留给了她很多,但苏婉宁本身的资产便很多,她自己也有能力,有本事生存。
从来,不是依附家族和别人生存的存在,苏婉宁再爱傅询,生存的底气还是自己。
苏婉宁坐月子多坐了半个月,京市已经算是真正迈入了炎炎夏日。
七月中旬,傅月歌和苏婉宁带着安安,去疗养院看了季老爷子。
苏婉宁上次过来,还是出事前几天,她过来陪着老爷子吃了顿午饭,又匆匆挺着肚子回去处理公司事务。
老爷子还让她,有空多来看看自己。
可今日再过来,苏婉宁看见季老爷子,却觉得有些陌生。
季老爷子似乎是在这一段时间衰老的,头上生出了很多白发,背脊也弯曲了。
他看着傅月歌过来,很是惊喜,“月歌,你这是又下班啦。”
季老爷子下句话,却让抱着孩子的苏婉宁愣在原地。
季老爷子说:“傅询那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玩了,放学了也不知道回家。”
苏婉宁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又看向身边的傅月歌。
傅月歌面色不改,走到季老爷子身边,替他整了整掀上去的衣领子。
“老季,你又忘记了,傅询在军队呢,你儿子他听你的话,延续了你的职业。”
她点着苏婉宁的方向,和季老爷子说:“蛮蛮带着安安来看你了。”
季老爷子有些疑惑,歪了歪头,冒出苏婉宁熟悉的称呼。
“囡囡。”
苏婉宁是沪城人,囡囡是当地人对女娃娃的称呼。
京市,只有季老爷子会叫苏婉宁,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