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门千金来做皇后娘娘——再不济,也该是惠妃娘娘,毕竟惠妃娘娘养着太子。”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解释,压低了声音,时不时还看一眼门里头的动静,唯恐自己的声音被听了去,又惹得朱礼发怒。
杨云溪虽说不意外,却也是有些恼。不过随后更多的却是恍然:怪道今日胡蔓和秦沁过来,却原来是这个缘故。不过,倒是怪她消息太闭塞了些。
整理了一下情绪,杨云溪便是推门进去。
屋里倒是一片狼藉——朱礼一向克制,就算脾气上来也不会摔东西来发泄,可是现在看着那一地的东西,杨云溪便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生出了心疼来:却也不知是恼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发这样大的脾气。
也怪道那小太监那般神色:换个刚来的,只怕都是吓得不轻。
朱礼何曾这样过?
朱礼正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便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大耐烦:“不是说了不要人伺候?”
“连我也不许进来了?”杨云溪轻笑一声,轻巧的避开地上的那些东西,一步步朝着朱礼走过去,手里的食盒倒是没忘了。不愿让气氛太过沉重,她便是故意让声音显得更轻快些。
一听是杨云溪,朱礼倒是惊了一下,猛然睁开了眼睛,“你怎的过来?外头也不知道通报一声,倒是越发的会偷懒了。”
“小太监都吓得不敢吱声了,哪里还敢通报?况且若是通报了,你不肯见我又该怎么办?”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朱礼身边,杨云溪将食盒搁在了桌上。瞧着朱礼连砚台都是打翻了,便是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一面说,一面拿了帕子去擦那些被打翻的墨汁。
朱礼忙握住杨云溪的手,“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叫宫人来收拾就是了。”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正好也让他们收拾干净了。”杨云溪含笑收回手,而后反握住朱礼的,牵着朱礼的手就要往外走。
杨云溪左手没多大的力气,朱礼自然是不敢真让她拽着他走,当下便是主动配合的站起身来,无奈道:“你别用力,一会儿手疼。”
杨云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浅浅一笑:“好在如今倒是养尊处优的,也不必用力。不然,倒是真难办。”
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势不仅是好了,就是连疤痕似乎也都淡了许多。可是那些疼痛,却似乎早就刻在了骨头上,只要一想起,便是隐隐作痛,不住的提醒她,她曾经遇到过什么。而她又面临什么样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