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有关这件事，湫湫从来没有劝过他。

她知道舟玉在外人眼里是近乎疯魔的，做的事情也不被世人所理解。

但这世界上总有这些执拗的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过了很久，他语气沉沉地说，“能见一眼也是好的，比起我的祖先，我已经幸运太多了，不仅知道了水神大人的下落，还能亲眼看见她……”

湫湫颇为认同地点点头，“舟玉叔叔，就算没见到你这辈子也不亏了，毕竟你见到了我。”

舟玉：？

“鱼湫湫你太自恋了，我走了。”

刚准备开口跟他吐露一切的湫湫望着他干脆利落离开的背影陷入沉默：“……”

好好好，她自恋是吧。

那她以后闭嘴！

坐在旁边的清清凑过来软乎乎地抱住了她的胳膊，格外暖心地说：

“小姑姑，我这辈子当你的侄女，不亏！”

湫湫贴上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心想，还是小姑娘会安慰人。

路上的时间过得很快，队伍里除了小侄女是头一次长途跋涉之外，其他人都是满大陆各地跑的，区区三四个月的旅途根本不在话下。

为了照顾晏清，队伍的速度并不算快。

在到达招摇山脚下的时候已是初冬，望着那巍峨的山脉，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西鸾古国竟然真的在山里。”

众人议论纷纷，但舟玉因为之前听谷雨说过，所以并不意外。

光是在山脚下看，眼前的山脉巍峨耸立，若是进去寻找一座隐世的古国，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湫湫走在前面，她虽然记性差，但幸在记路。

虽然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但大致的思路是有的。

找水脉。

她带着人在山脚下走了两天，终于找到了那条连通西鸾古国排水系统的河。

到达河边已是夜晚，天色昏沉不适合赶路，大家一致决定在河边休息一晚。

夜晚的河边很热闹，招摇山脉四季如春，各种奇怪的动物叫声不绝于耳。

湫湫手里拿着一个野果，靠坐在一棵大树上。

她仰头透过树叶的间隙看着头顶的星辰，耳边是山鸟和鸣。

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她这次来时内心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吃完了一个果子的她准备翻身下去，但突然听到了一道不太一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