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时不时踱几步。

肉眼可见的烦躁。

一根烟燃尽，他又点了一根，偶尔才抽那么一口，其余时候就让它燃着。

突然，他碾灭烟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那头，许稚妍跟程周挂断之后，手机就放到茶几上，去浴室洗澡了。

等洗完出来，又吹干头发，才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

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京城。

她想了想，拨回去，那头接得很快。

“你好，请问你是？”

顾弈洲都无语了。

轻笑一声：“我说许稚妍，咱们也算认识好多年了，你居然没有存我手机号？！”

最气人的是，她存了程周的，没存他的！

搞区别对待是吧？

听到顾弈洲的声音，许稚妍先是一愣，接着疑惑：“顾少，你……”

发什么癫？

大晚上打个电话过来，就为这？

顾弈洲也对自己很无语，嘴上没把门儿，居然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草！

他较个屁的劲啊？

许稚妍：“你找我什么事？”

“咳！刚才你跟程周打电话，我也在场。”

许稚妍：“所以？”

“不是……程子都说了，我有资源，我可以帮忙，你怎么不打给我呢？我手里编辑资源多得要死！”

呃！

许稚妍：“我没你手机号。”

顾弈洲：“……”

“而且，程子说了会帮忙问一下你。”

“……”

“不是许稚妍……你知道求人办事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

顾弈洲：“最重要的是，找对人！你让程周问我，跟你直接问我，两者有本质区别，懂？”

许稚妍：“说实话，不太懂。”

“……”

“所以，你打这通电话，是提醒我该直接找你？”

顾弈洲下颌微抬：“当然！我这个人不爱欠人情，你之前帮过我，一直没还你。”

许稚妍恍惚。

顾弈洲不主动提，她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