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递的假条辅导员批了吗？”

“应该批了吧？不批也没影响，反正我人都已经在国外了，没事儿的，大家都这么干。”

凌少煊：“……”

“我出去转转，你弄吧。”

“诶——别啊，我还有一会儿就好了，你等等我……”

可惜，回应她的只有男人离开的背影。

凌少煊又想起许稚妍了。

大学的时候，两人好不容抽时间约个会，中途许稚妍手机响个不停，都是一个姓欧阳的教授打来的。

一次两次还好，可一直打一直打，一会儿数据有问题，一会儿文献引用不对，后面凌少煊都生气了，可她即便一边哄他，另一边电话也照接不误，并且态度很好，语气恭敬。

“你不觉得烦吗？”凌少煊气鼓鼓问。

她诧异：“怎么会？是我的问题，教授打电话来好心提醒，怎么会烦。”

是啊，她的情绪一直都很稳定，即便两人发生争吵，她也是第一时间主动沟通，积极解决问题，从不无理取闹。

有时，凌少煊觉得她冷静得已经不像正常人，或者说，她理智的样子让他看不到任何对自己的在意。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

当一个女人对你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时候，别怀疑，她就是不爱你。

但时沐熙不同，她的情绪很轻易地就被他牵动。

她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提心吊胆，患得患失。

会以他的情绪为标杆，无条件迎合，对他的任何要求，都无条件服从。

所以，在跟许稚妍“相敬如宾”六年后，遇到了时沐熙，看着她崇拜仰慕的眼神，凌少煊瞬间就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