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退身离开,往门口走去。
徐令初听得满头雾水,愣坐了半天,起身追过去:“什么欺骗?什么谎言?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
他一抬臂,甩开她搭上来的手,冷笑一声:“你等着看吧,就快了。”
中午,苟子鑫拎着保温桶,一边讲电话,一边匆匆走进医院。
“我有偿还能力,为什么不给我批款?你们经理之前整天追在我屁股后头,现在我开口了,你们……今时不同往日?我苟家还没破产哪!滚!”
摁掉通话,他整理了下衣服,又调节好表情,才来到病房门前。
抬手刚准备推开,里面传出一道柔美却清冷地嗓音。
“等等,体温计要先用手心捂一下,再给病人用。”
“没那么讲究吧?再说了,这人还半昏迷着呢,捂不捂的,他也不知道呀。”
苟子鑫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去,只见两名护土正在给苟大信换药加做检查。
最先说话的,是左边那个。
从背影看,身材不错,连宽大的护土服套在身上,都玲珑有致的。
“我爸他怎么样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右边的护土一改懒散,立刻装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又是贴胶带,又是看针头情况,末了转身冲着他热情笑道:“好转很多了,今天应该……”
“我没问你。”
“啊?”圆脸护土呆住。
他上前几步,在左边站定。
从这个角度看,女人的后颈骨微微凸起,弧度相当优美。
目光本能地往下移,对方里面应该是穿了条裙子,露出来的小腿也是十分纤长。
准确戳中他的审美点。
但这里不是酒吧和会所,他也不是那种随时随地发情的猥琐男。
扫过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
“血压和心率已经回到正常值范围,家属可以准备流食,适当地喂一些,以保证足够的营养。”
“流食?你看我这个行吗?”
苟子鑫打开保温桶,护土刚好回过头。
口罩遮去了大半张脸,眉眼和声线一样,冷冷清清地,戴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一条同色地细链子垂落下来,在耳边晃荡。
他的胸口顿时像被什么挠了下,有点痒。
“这什么?”
“海鲜焗饭,食材保证新鲜,我亲自去后厨,亲眼看着下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