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次,还是会胆战心惊一次。
更别论,这上面的伤疤层层迭迭,新的伤疤带着还没有愈合的伤势出现在后背上。
应烟的目光往旁边看过一寸。
结实矫健的臂膀上还有着层层纱布,适可而止向下看,桌面上的纱布垒积起来,残存的猩红色灼伤应烟的眼睛。
明明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他的伤口却没有愈合的趋势。
眼睛被晃了一下,应烟后退半步,握着门把手的手不断收紧。
直到,青筋暴起,指关发白。
陆臣似是注意到这点,多瞥过两眼,“你再用力一点,门把手就要坏了。”
应烟:“……”
她松开门把手,强撑着略微紧绷的脸色,走到陆臣的身后。
陆臣抬起眼睛看向她。
其实,这并不是应烟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纵横交错的伤疤,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就知道了陆母对陆臣的态度。
原本以为陆母已经有所改善——
可现在看着陆臣密密麻麻的伤口,她还是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天真。
陆母不爱陆臣,她现在又和当年一样,和陆永涛起了冲突,怎么可能不记恨陆臣。
下手又怎么可能会轻?
新伤之下,旧伤层层覆盖。
几日前的鞭笞在最新一天的伤口对比下,也显得陈旧。
她颤抖着嘴唇,想要讲什么,抬起眼睛看向陆臣。
陆臣长臂一伸,抓起旁边的衬衣,修整衬衣扣合手腕骨,他扣套一个个纽扣。
蓦然间,衬衣被一滴温热的眼泪浸湿。
男人背脊一僵,垂下冷淡的眼皮,朝着那头看过去。
应烟一手擦拭着眼泪,一边轻声道歉。
她哭的并没有什么声音,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是那一滴泪,陆臣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应烟哭了,她除了被陆臣折腾到生理反应的落泪外,基本不怎么落泪。
最多也是眼圈发红。
因此,她的哭也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罕见,让人心疼。
陆臣垂下眼睛,走上前,伸手触碰应烟的眼尾。
泪珠被擦拭过去,男人的动作有几分温柔来。
他淡淡声音低着几分低沉:“我都没说什么,你哭什么?”
应烟抿了抿唇,头微微向上抬,这样仿佛能将源源不断的泪水憋回去,“我不哭了。”
她没解释自己哭什么,也没解释自己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