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看过来,道:“谁的电话?”
“骚扰电话。”应烟摇上车窗,对上后视镜里的眼睛,道:“可能是年末了,电信诈骗的人也要冲KPL了。”
陆臣没有再追问,转而换了个话题:“应源醒来了,听说是在我们婚礼那天醒来的。”
“我知道。”应烟说:“我收到医院的电话了。”
准确来说,是那天她刚刚走出会客室的门,就收到医院的电话了。
那头的应源醒过来给她报了平安。
不过有关煤炭怎么烧起来的细节,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他那两天一直感冒着,不怎么舒服,家里的事也是父母操持,就没着急给应烟发消息。
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
估计是应母粗心大意弄成了,忘了这里的房子不似小县城的院子,不能烧炭。
至于应烟的东西,他把应父灌醉打听出来了,是个平安锁。
具体在哪,应父咬死不肯说,还要等一阵子。
应烟不着急,她这边也有线索了,就等着把人找到,因此她在电话里,也就叮嘱了应源一二,没再说其他的事。
回忆到此结束,应烟犹豫看向陆臣,问:“我爸妈他们找你了?”
陆臣说:“没有,护工说的。”
应烟顿了顿,“我们订婚的事不用让他们知道,有害无益。”
“为什么?”车在目的地的楼下停下,男人侧过头,眼神逼人,“你不想让他们知道的话,晚了。”
应烟和陆臣订婚的事,大大小小的媒体都有传播。
只要上网,就瞒不住,别说有心调查。
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应烟如实道:“我从刚开始就没想要过陆家的任何东西,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担心应父应母苏醒后,会找上门。
陆臣说:“陆家两个人还是养得起的。”
“他们有手有脚,不需要别人养。”可能是男女间的差异,也可能是一开始应烟就没打算过真的嫁给好陆臣,她于是说:“而且,为了方便以后好聚好散,所以算清楚点更好。”
陆臣抬起一只手,摩挲着她手背肌肤,“穿了裤子,翻脸不认人?”
应烟不认,“我不是还在配合你吗?我也没和你提解除婚约,一直在配合你,怎么算翻脸不认人。”
陆臣冷冷嗤笑声。
应烟拉开车门,心虚挪开目光,“你快去包厢吧,我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