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多，还有更多的是，长期得不到的执念。

梁时砚侧过头，只看见长长睫毛下，女人平淡恬静的侧脸，她的目光看着远方，丝毫没有驻足在他的身上。

一路无话。

直到，车停留在小区楼下。

应烟下了车，驻足车门，弯下腰，她低下头视线对上梁时砚。

人的变化实际挺大的，原先不可一世的毛躁和暴戾已经退去的差不多，变得沉稳许多，只是那点桀骜和凌厉一直留在他身上，他也瘦了很多，可以看得出来最近过的并不是很好。

她老实说：“其实我不恨你，也不讨厌你。”

梁时砚却如遭雷击。

无爱，所以无恨。

所以他这个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也无动于衷。

外头的天气实在是冷，所以应烟没再管他，裹紧身上衣服，转身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梁时砚注视她的背影，手一寸寸握紧。

京市今年的极端天气还是有些严重的，应烟回来的一路，也有感受到冰雹砸头的痛感，还好没两步路，她搭着电梯上楼，打开门。

回到屋内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热水澡。

随后，躺在床上，翻阅自己在梁时砚那拍的文件照片，她翻得入神，又关着卧室的门，没有听见门口开门声。

叮咚——

屏幕界面跳转，是一个没有备注的来电。

应烟接了，她们做秘书这行的，必须二十四小时待机，就怕有人找自己。

熟悉声线从电话那头响起：“我有电子版的。”

应烟：“那你为什么——”

“故意的。”梁时砚直言不讳：“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回来，我把文件发给你，还有，你不许再删我了。”

应烟：“……”

梁时砚还有点欠扁，“如果你删了我，后续调查出什么事，我都不给你消息。”

应烟忍气吞声半分钟，实在不想忍，刚想开口。

就听见门口细微的一声响。

能现在出现在这的人，可想而知。

她飞快地说：“好，我过会就做，先挂电话了。”

话毕，应烟挂断电话，抬头看去。

陆臣站在门口，眸色淡淡望着她，问：“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项目的一个负责人。”应烟面不改色地放下手机，“他那边需要我临时出一个报表出来，我现在就去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