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放手
应烟不会抽烟。
以前和梁时砚在一起,她也从来没有提过要抽烟,甚至会在梁时砚抽烟的时候,离他远远的。
现在却已经开始问他有没有烟。
梁时砚一时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站着没动。
应烟却伸出手,自顾自往他装烟的口袋摸去。
一个人再怎么变,小习惯却是不会变的。
譬如,梁时砚的打火机和烟盒一般放在右侧的口袋。
指尖触碰到硬壳纸盒,拿出来。
而后,打火机掉落在地面。
梁时砚问:“你不高兴?”
“我为什么不高兴?”应烟走到餐桌,拿到放在那的笔记本子。
而后,生疏拿起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拥进喉头,呛得不行。
应烟的眼泪一瞬间就掉了下来,不知道是呛得,还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
梁时砚上前一步,半只脚跨进门。
道:“你和陆臣吵架了?”
应烟摇头,又尝试地抽了一口。
照例是被呛的不行。
眼泪一滴滴砸在地板上,双膝缓缓向下滑去。
应烟还没滑到底,男人结实手臂扶住应烟的胳膊。
应烟仰起头,长长的睫羽悬着泪珠,她没说话,神色却是相当的脆弱,脆弱到整个人看着快要碎掉一样,亦是饱受陆臣欺负的模样。
骨节分明的大掌穿插过头皮,身形交错。
梁时砚揽着应烟的肩头,缓缓靠近。
应烟没说话,她回过神来,挣扎着要起身。
烟滚到地面,无人在意。
梁时砚仅仅是轻柔地松开她,将她扶上近沙发,从厨房里端出一杯热水递过去。
一杯热水下肚,应烟的精气神总算是好些了。
情绪也平复不少。
她看向梁时砚的眼睛里全是疏离与冷淡,纸张上的大字连成一句话——“时候不早了,我有点困了。”
这话,就是赶人的意思。
梁时砚深深看过一眼应烟,起身朝外走去,“你多休息。”
应烟‘嗯’了一声。
她现在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好在单音节听不出来什么。
可她忘了,自己穿着的衣服。
直到,站到镜子前洗漱,她看见自己身躯上的斑驳,恍然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