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请问谭小姐最近还好吗?”
别人都可以不管安然,但她不可以。
单单冲着安然曾经救过她这一点,她就不可以。
陆臣抬起眼,冷淡道:“人还不错。”
应烟迟疑,“不错是指?”
“字面上的意思。”陆臣仿佛知道应烟这个问题背后代表什么,笔直背脊微微斜靠向椅背,“可能过去不久,你就能见到谭家多一个上门女婿。”
凭空一句惊雷,炸得应烟说不出话。
她干涩舔了舔嘴唇,问道:“不是说不同意吗?”
陆臣没答反问:“还有什么事吗?”
应烟本能摇摇头,这个消息过于冲击,她都忘了自己该问什么。
浑浑噩噩坐回位置,消息框里是安然的转账——不多不少,刚刚是她上次在会所替安然还的那一笔。
此刻,应烟只觉得这笔钱烫手的很。
指尖揉了揉眉心,她努力撇开思绪,将时间投到工作当中。
约莫五六点的时候,许助理临时通知应烟,陆臣今夜有应酬,他抽不开身,让应烟跟着去。
应烟收拾东西,到点和陆臣一并过去。
时间长了,陆臣的司机都认识了应烟,和应烟谈论着今天的趣事。
往日应烟再怎么不想聊,还是会接上,今天心不在焉,就没接。
车内很快沉静下去。
忽而,陆臣的电话响了。
应烟坐在陆臣身边,正好能看见电话屏幕的名字——任怜。
手指稍稍缩紧,她侧头瞧向陆臣,人态度很坦然,接通电话,开了外扩。
女人嗓音洋溢着甜蜜:“阿臣,我和时砚马上从国外回来了,什么时候一起吃顿饭?”
陆臣笑了声:“订婚的日子定了吗?”
“回来休息几天就准备订婚了。”任怜想也不想,说:“时砚不想让我操心,所以一切都是阿姨准备的,他说让我乖乖做他的未婚妻就好。”
背景音的潮浪起起伏伏,还有无数人的喧闹声。
任怜专程打的这通电话,似乎只是为了约陆臣吃饭,然后告诉他,自己订婚的事。
之后,没聊两句,就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结束后,陆臣脸色微冷,心情不虞,酒局上的酒也是半应不应的。
如果不是因为客户好说话,应烟在旁边周旋——
这场生意指不定谈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