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有时候,一种沉默就是默认对方话的意思。
应烟弯下身,捡起衣服,转身进了盥洗室。
她和陆臣他们这群人不一样,就算是熬了个夜,第二天仍旧要上班。
不然,她那点工资压根不够扣。
她垂下眼,吹干头发,便打算从陆臣的房子离开。
走之前,她特意和陆臣打了声招呼。
陆臣客套问了句要不要送。
应烟清楚,这只是表面功夫,如果陆臣真想送,就不会现在还坐在床上,问她这个问题。
所以,她没有当真,直接出门,前往公司。
到公司时,正好踩点。
可还没两秒,她就被公司的人事喊走了。
人事语气很委婉,“应主管,这些年你给公司做了很多贡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我们这是小庙容不下大佛,你看这个赔偿款你满意吗?”
应烟脑袋一片空白,“可这么多年来,我对公司……”
人事打断她,“是的,我知道,但你也清楚,我们最近有一个和梁氏合作的项目,很重要。”
成年人之间,话不用说的太白。
应烟清楚,约莫是她今早死不悔改的态度激怒了梁时砚。
所以人现在暗示公司,如果不把她开除,梁氏就会和公司解除合约。
两相取一重,放弃谁,大家都明白。
应烟的指尖微微收紧,唇色泛出白色。
人事看不过去,在送应烟出去前,小声提了句,可以找她得罪的人求求情。
现在,应烟的离职通知还没下来——
要不要开除,全看梁时砚的一念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