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家里的佣人也不苟言笑。
比如半夜会有人到他的房门口。
比如饭碗里会有些不该存在的东西,需要层层验证才能吃,然后他就发现家里的佣人又重新换了一批。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王恒也算是明白了,陆臣哪里是让他演戏,摆明是让他当替死鬼。
早知道这样,他那天去什么饭局,老老实实在会所里卖笑不好吗。
陆臣看着背脊都佝偻的男人,没有拆穿他的言不由心,屈背叩了叩桌面,“过了今天你就能回去了。”
突如其来的喜讯让王恒瞪大双眼,“真的?”
陆臣说:“先喝茶吧。”
看着他平和淡淡的眉眼,男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挪到陆臣面前的座椅上坐下来。
茶水袅袅,雾霭弥漫。
滚烫的翠绿液体溢满边缘,衬得白底蓝纹的茶盏多了几分看不清楚的朦胧。
王恒到底是喝了一口,喝完又把杯子放下,双手放在膝盖前,拘谨坐在椅子上。
陆臣扫过他一眼,没说什么。
只是只手捞过袖口,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差不多了,他说:“你过会下去露露面,我去拜访一下爷爷他们。”
王恒:“我不行的。”
陆臣把茶盏推到他面前,“你不行,也得想想你在医院的妹妹,还有你的母亲,你难道不想和她见面吗?”
王恒知道,像是陆臣这种人调查别人的身世是易如反掌,从开头把他拉过来开始,人虽然看似是和他好声好气的商量,但其实一点拒绝的空间都没有给他留过。
嘴唇抿作一线,他说:“既然你回来了,其实也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只要露个面,他们都会服你。”
陆臣:“但我要的不是这些。”
王恒抬头,“你要什么?”
陆臣没有回答他,他将面前的茶水饮尽,站起身来,说:“你还有五分钟决定,如果下定决心,就按电话里的做。”
门扉关上。
空茫茫的光线照射在头顶,王恒无端地觉得有点冷,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旋即,他也跟着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着牙,忍着剧痛,把一把刀对着腰腹的皮肉刺下去。
几秒后,王恒出了房间。
收到佣人消息的陆臣并不对此感到意外,他略微点了点头,就推开了会客室的大门。
大门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两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