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液喷溅,里面还有不少白大褂在取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胃里翻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吐。
强压下这股情绪,她别开眼睛,又看向身前的任华。
任华脸色沉重,“不清楚。”
他也是听见家里出事,就直接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帮忙送客人,疏散人群,等到忙完上来,还要接受警察调查,到刚刚才结束流程。
而唐广则已经先一步被带进局里审问了。
他说:“听说杀纪湖的那把刀上有唐广则的指纹。”
这还是因为他警局里有熟人。
应烟沉默。
如果任华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了,唐广则肯定逃不掉。
莫名的,应烟联想到唐广则在车上说的话。
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
可能是她的脸色有点太难看了,任华主动说:“我送你回去,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是你的问题。”
应烟没说话。
任华陪她一起下楼,开车送她回去。
应烟的手捏的很紧,紧了之后再松开,半晌,她说:“任叔,在房间里死的那个人和任怜认识。”
通过后视镜,她抬起头,看见任华沉沉的眼神,不清楚他联想到了什么。
任华把应烟送上楼。
由于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两人都很疲倦,寒暄没两句,任华就先走了。
应烟进入家门,打开灯。
翻出手机查看。
任家的消息已经压下去了,上面都没有任宅死人的消息。
应烟揉了揉直跳的太阳穴,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哪怕她对纪湖忌惮居多,也没想过真正让人去死,且……从旁人得到对方死了,和真正地看见对方的尸体,是完全的两个概念。
压下去的翻涌重新冲上喉咙,她脱下鞋,就快步往房内走去。
在厕所里干呕了几声,什么都没吐出来。
应烟刚要起身,膝盖一软。
头晕眼花。
直到,被男人扯住胳膊,她侧头往那侧看过去,温热的水递到唇边。
应烟一怔,“你——”
陆臣:“先喝水。”
应烟喝完水,干呕感和情绪一并被压下去,她看着站在身侧的男人,低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处理完了。”陆臣说:“你应该庆幸是任华送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