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屈起手背敲响房门,叫陆臣出来吃饭。
过了几分钟,陆臣打开门,走了出来。
他换了身衣服,脸色比昨天要好上不少,似乎恢复了一些血色,坐到应烟对面的椅子上。
应烟抬起眼睛,半晌问道:“你头上的伤是陆永涛做的?”
陆臣放下筷子,淡淡说:“不是。”
除了陆永涛,还会有谁对他这么做?张华莲虽然恶毒,但不会允许陆臣的外表有什么损伤,且砸头这件事,只有盛怒之下才会做。
应烟脑海里浮现出老爷子的身影。
陆臣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应烟也就没有就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不过她想了想,还是把早上许助理发过来的视频摆上桌,推到陆臣的面前。
陆臣脸上没什么波动,只是掀开眼皮,微微看了一眼。
应烟顿了顿,“你不关心吗?”
“很正常。”他平静道。
在这个社会上,弱肉强食才是准则,陆臣在陆家,所有人都捧着他,笑脸相迎;现在他落魄了、且彻底被踢出局,有落井下石的人再正常不过。
他看向应烟,语气淡淡:“不过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想搬就让他们搬吧。”
应烟无话可说。
这毕竟是陆臣的家事,她又能说什么呢。
不过,用过餐后,她看着陆臣还是想了一下说:“你父亲做的这么绝,他就不怕以后会后悔吗?”
陆臣说:“他不会。”
他慢悠悠起身,终于是没再应烟的催促下把药吃了,随后开口道:“这还不一定是陆永涛的手笔。”
应烟眼睫微抬,他的意思是这些落井下石的不是陆永涛派来的,那能是谁?
陆臣望过她两眼,低下头咳嗽几声,打断说:“你这两天不用和梁氏的团队吃饭吗?”
应烟下意识答道:“本来今夜要去的,但是不太方便,就改到周五了。”
最重要的是,她家里一个病人一个小孩,实在放心不下。
陆臣抬头看过她一眼。
应烟叮嘱:“你吃完饭再测一下体温。”
陆臣不可否置。
坐在沙发上,他还是照办了,刚把体温计放到腋下。
七分钟后,应烟看过体温,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反复烧起来。
她拿出药,放在陆臣面前,指着几款,说:“有几款是我平常吃的,你昨天发烧的时候,我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