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在训斥陆永涛的时候,顺道说了有个女人在病房外等着。
高高瘦瘦的,一双眼睛像是能说话似得。
应烟那时已经离开病房附近,也就没有听见护士和陆臣交谈的这两句。
应烟提着果篮上前,放到床头,放软语调:“不是说没问题了,怎么现在还在医院。”
陆臣没有答,只道:“你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应烟下意识从上而下看过陆臣一眼,“看看你。”
男人菲薄的唇似笑非笑勾出:“合你心意了吗。”
他的话裹挟着凉薄的锋利,应烟的唇线抿作一线,她不打算和病人计较,“我没有咒你死的意思。”
陆臣视线看着她。
应烟有点不自然,往上的目光正好看见小小灯源下的字。
……感染发烧。
“你哪里来的伤口?”她脱口而出。
陆臣好整以暇,“你不知道?”
应烟皱了皱眉,“我该知道什么?”
男人顺势直起身,手掌覆盖在应烟的手背,她顷刻抬起手臂,想抽开手。
他的力气往上加三分。
应烟倏然抬起眼睛,陆臣手指沿着她的肌肤摩挲,眼睛一寸不离。
汗毛直立,她只感觉自己被一只蝮蛇盯上。
阴冷狰狞,想躲躲不掉。
“陆臣——”
陆臣嗤笑地松开手,“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还看得上你吧。”
应烟道:“那就再好不过。”
她声音平静,毫不在乎。
应烟也是真的不在乎,如果不是回想的片段,她早就躲着他八百米,看见他,就绕道走。
陆臣斜斜睨她一眼。
应烟看向陆臣床头柜的果篮,想了想道:“我下过你面子不假,但我也送你到医院了。”
陆臣捏着指骨,漫不经心地说:“想扯平?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