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分钟,两个人都被对方打的满脸是血。
梁时砚到底是受了外伤,身体跟不上,一处落下,就处处落下。
局势渐渐扭转。
陆臣处于上风,隐隐有压着梁时砚打的趋势。
且,他完全没有顾忌周围,也没有收敛力气,肉体和拳头接触的声音到每一刻都很响,他的指关也在顷刻变得血肉模糊。
梁时砚纵然被压着,他的脸上还挂着笑,笑容多少有些不寒而栗:“陆臣,你不会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菲薄的唇冷冷抿作一线,陆臣黑黢黢的眼珠染上红色,眉梢森冷狰狞,平日淡漠冷冽的假面被撕开,露出斑驳黑暗的晦暗。
“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似乎觉得这种发泄开始无趣,他没有选择再继续殴打梁时砚,有些奇怪地开口:“说不定是我故意的呢。”
早在给应烟安装跟踪器的那一瞬,他就隐约猜到了什么。
而后,应烟的各个行为将陆臣的想法验证了。
她是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
梁时砚倏然瞪大眼睛。
许助理也不可思议看向陆臣,他上前一步,刚想解释。
病房里的门拉开。
应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拔掉了针管,摘下呼吸罩,艰难走到门口。
很显然。
梁时砚和陆臣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包括陆臣那一句‘说不定我就是故意的呢’。
她捏着门框的手紧紧攥住,抬起眼睛,她看向陆臣,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最终,应烟一字一顿:“陆臣,我们解除婚约。”
一语双关。
陆臣掀起眼睛,目色平波无澜,他没有再看她,从梁时砚的身上起来,随后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随便你。”
从当初相遇到现在,陆臣仿佛一直都是这样。
高高在上,冷静自持。
应烟的手指嵌进手掌心,温热的金属物格在手心。
她的视线跟着看过去,是海滩上陆臣给她的戒指。
熠熠闪烁的银光刺伤眼球。
她闭了闭眼,伸出手将戒指从指跟上拔下来,狠狠往陆臣身上一丢。
“还给你了。”
应烟说完这话,身体跟着狠狠一晃。
陆臣脚步没停,只是听见他对许助理吩咐道:“你把戒指捡回来,有的人想痴心妄想,步步紧逼,也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