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应烟没有再听他们的侃侃而谈,目光无声地看向陆臣。
任华也跟着看向陆臣。
陆臣愿意替任怜说一句,可能就不用去很远的地方。
下一秒,陆臣坐到应烟身边,神色淡淡看向任华,“任叔,我之所以叫这一声任叔,也是尊重你们任家。”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往下说。
可大家都明白了陆臣的意思,选个这么近的地方,是糊弄应烟,还是糊弄他们陆家?
任家现在可不止和梁家交恶。
看任怜捅出来的这篓子,要是这件事做的不够,保不齐他们陆家以后针对和落井下石。
任父是回去安抚任家人了,所以过来解决事情的也就任家这么一个长辈和任怜外,还有个陪同的小辈。
一听见他们这么说,任怜倒是炸了,气红了眼看向陆臣。
任华情绪也不平静。
他深深呼吸一口,问:“那你们觉得哪个地方可以?”
陆臣侧头望向应烟。
应烟收到这个眼神,心下一惊,抿了抿唇才道:“广市。”
任怜一下子脸绿了,这些日子的责骂,让她再也装不出来温柔,“我凭什么要去那!”
应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远是远了点,但广市还是很发达,经济也是数一数二。
吃不上什么苦头。
如果任怜能适应国外的生活,自然能够适应广市的生活。
任怜看着应烟这个眼神就火冒三丈,下意识要起身,却被任华死死按住手背,“可以。”
“还有什么要求吗?”任华道。
应烟说:“除了春节,不能回家。”
她说的言简意赅,“不然又怎么叫送走了?”
任华眼眸沉沉,他道:“这件事很大,我需要问问家里人。”
再怎么说,任怜只是任华的侄女,任华也不是任怜的亲父母。
这个决定下来前,还需要问问任怜的亲父母。
他站起身,走出去打电话。
任怜好不容易回来,也没了梁时砚当舔狗,她怎么可能考虑去别的城市,趁着任华一走,她两步上前,拉住陆臣的手,语气里带着急迫:“陆臣,我也是爱惨了你,否则我不会这么做的。”
她有些语无伦次,连身后拉上来的手都狠狠甩开,“你看在我们过往的情面上,能不能——”
陆臣的回答却很干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