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猛然凑过去,俯首压在应烟的耳侧。
应烟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男人的手掌不知何时压在她的后脑勺上,退无可退,温热呼吸吐在脖颈上,她一个颤栗。
梁时砚的声音低低缓缓:“你应该不想让我强行请你休息一天吧?”
他说的是请,脸上也充斥着笑意,但瞳底一点笑意都没有。
应烟浑身上下的毛都竖起来了,她张了张口:“我去。”
梁时砚这才松开手,不留痕迹看过转角闪过的衣角,他抬起眼睛看向应烟,下沉桀骜的眉骨松开几分,“那就好,张骞就住你对门,如果需要什么,直接使唤他。”
连监视她的人都安排好了。
应烟还能说什么?
梁时砚把她送到酒店套间的门口,看着应烟进去。
应烟本来是打算人走了,她就离开,回医院,只是十多分钟,都没听见梁时砚的脚步声,她也只能到床褥上坐着。
很快,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仿佛在对应烟暗示着什么。
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身下是柔软的床铺。
——睡意一下就上来了。
应烟犹豫片刻,定了半个小时后的闹钟。
脑袋刚沾上枕头,她顷刻就睡了过去。
听到房间内没有任何声音,梁时砚方才停下蹑手蹑脚的脚步,随后给张骞发了个消息。
对面的门打开。
张骞给梁时砚比了个OK的手势。
梁时砚微微点头,他说到做到,应烟休息,他就帮她看着应父应母他们。
就是……
步履刚刚停在电梯口,他停下脚步,往旁边消防通道看去。
男人身影缓缓步出阴影。
梁时砚看着他走过来,脸上笑意充斥着挑衅的意味:“陆臣,你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