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梁时砚,梁时砚偏偏要过来招惹她,不知从哪借的纸和笔,一头塞到应烟手上。
应烟不肯接,梁时砚就要硬塞。
往复几次。
应烟累了,接过纸笔。
梁时砚一只手臂撑在她床头,视线灼灼,问:“怎么样了?”
应烟眼睫微微颤动,拔开笔盖。
随后,一个大写的滚字出现在纸上。
梁时砚挑了挑眉,不怒不恼:“说真的,你要是当初有这脾气,我指不定就不和你分手了。”
当初,应烟太温驯、太听话,以至于梁时砚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反而是一直欲拒还迎的任怜有意思点。
现在呢,倒还学会和他说滚了,挺有意思的,男人么,就是贱,不轻易得到的就想要,拿到手又不珍惜,梁时砚还想凑近过来,靠在应烟身边。
应烟:“……”
躺下床内,一拉被子,应烟侧过身,用后背背对着梁时砚,表达自己的态度。
梁时砚也没介意。
应烟躺着躺着,是真的有点困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门拉开关上的声音,但她的眼皮实在是太重了,抬不起来。
一觉起来,应烟隐约感受到冰凉指腹贴着面颊,她以为是梁时砚,抬起头,男人疏冷清贵的眼睛映入眼帘。
应烟微微一怔。
陆臣却平静地抽开手,问:“醒了?”
应烟抿了抿唇,缓慢点了点头。
她顺着男人的视线望过去,是梁时砚留在床头的纸和笔。
陆臣仅仅是看过两秒,随后坐下来,瞳孔浅淡冷冽,不含任何情绪。
“为什么那个点出现在火车站?”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