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
应烟只能任由他摆布,再在深夜里沉沉睡去。
睡去之前,她隐约听见男人在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不太真切。
应烟起身的时候,陆臣还在床上酣睡。
盯过几秒,她蹑手蹑脚下床,走到盥洗室的镜前,脖颈、后背泛着红色,指尖摩挲。
随后,应烟抿了抿唇,又把自己塞回陆臣的怀抱里。
温热气息紧紧包裹应烟,她重新闭上眼,等着下一次和人一起醒来。
应烟是踩点到的公司,陆臣下次起来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远远要晚,她都来不及下车,只能坐着陆臣的车进公司的地下场,又挤他的专用电梯。
陆臣对此,仅仅是问了一句:“不用避嫌了?”
应烟:“……”噎得够呛。
昨天的事看似也跟着过去了,变得风平浪静。
榆中这个项目是一个和梁家有合作的项目,双方本来谈的好好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再要求要调换合作方,细细查明之后,才发现背后是梁时砚的主意。
但平常梁时砚和陆家的关系也算得上密切,犯不着这么做。
除非是为了女人。
因此,陆父把这个项目交给应烟,也算是交还源头来解决。
应烟想到前两天那条短信,手指忍不住捏紧文件。
回顾部门做出的一整个项目流程和业务逻辑后,她又做出了不少的优化,约见项目的负责人。
项目的负责人推辞好几次,打电话虽然是接,一约人就不见了。
为此,应烟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她也不是没有去公司门口堵过,人不是从后门溜走,就是借着要应酬的名义溜走,像个滑不溜秋的老狐狸。
恨的人牙痒痒。
应烟再一次在接吻前偏开头,覆于身上的陆臣忍不住抬起头,目光淡淡注视着她。
他没了兴致,翻身坐在床上,掐起一根烟,“想什么?”
应烟这会已经意识到自己惹怒了对方,下意识伸出手,如实道:“……在想榆中的项目。”
陆臣说:“一个项目够你愁眉苦脸成这样?”
应烟愁得不是项目,是人。
梁时砚那条短信不敢让她轻举妄动,每次蹲人,还需要小心翼翼看风向,看他有没有来。
可梁时砚不在的局,她十有八九也蹲不到对方。
陆臣扇了扇空气里的烟雾,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