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烟拖着行李箱,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房屋。
哐当一声。
门重重关上,宣扬起厚重尘埃。
车行到门口,就被门口保安拦下来。
保安走到车前,文质彬彬摘下帽子,朝着她微笑:“应小姐,我们先生有请。”
应源紧张地抓住应烟的手,下意识喊了声姐。
这些天的事,他并非全然不懂。
通过细枝末节,应源也大概清楚了什么,比如自己姐姐有个前男友,人还不愿意和她分手,比如安然姐的死去也和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昨天着急给应烟打电话,也是担心她和安然一样,一去就回不来了。
应烟坐在车上,平静问:“如果我不去呢?”
男人说:“我们之后会再请您的,一次不行就两次。”
应烟明白了,梁时砚这是不见到自己不死心。
她笑了笑:“我去。”
应源愕然看向应烟,应烟稍稍偏首,让他先过去,她马上回来。
应烟并不担心梁时砚会对自己做什么,现在因为赵航入狱,梁家的日子也不算太好过。
梁时砚再想对她做什么,也得想一想他们梁家能不能在这件事后全身而退。
无论多久,只要她出事,所有人的第一时间都会聚焦在梁家身上,这就是安然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档口跳楼。
应源还想说什么,但,眼见着应烟去意已决,也没再说话。
应烟下车,坐上另一台漆黑轿车上。
车有目的地朝外开走,将应烟带到一个饭店面前。
应烟步入饭店,服务员将她引领进包厢。
梁时砚懒懒散散坐在首位上,嘴唇还挂着一抹笑,看着十分漫不经心,这段时间的绯闻也没有影响他。
应烟眸色发沉,低垂着眼睛,坐到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一时间相顾无言。
梁时砚仿佛真是请她吃饭的,菜单递到面前,问:“想吃什么?”
应烟没什么胃口,掀眼一看,“有什么事吗?”
梁时砚背脊弓起,眉眼桀骜深沉,“没什么,和前女友吃顿饭,行不行?”
应烟没说话,拎起包包,转身离开。
刚到门口,两个保镖将她拦下来,她驻足原地,又回头看着梁时砚。
梁时砚又重新靠上了背椅,手搭在翘起的二郎腿的膝盖上,眼神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