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健康地活很久。”

“那就换。”

我没有丝毫犹豫。

沉默一会后，我又恳求道：

“只是……请您不要告诉她是谁捐给了她，只要说是一个快死的好心人就行了，我不想她有任何负担。”

李医生只得答应，摇了摇头，轻叹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谢谢阿姨！说来也是，要不是我在配型名单上看见了您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原来您就是那个好心人。”

兮兮亲昵地钻进许玲的怀里，仰头看她，像一对寻常母女一般撒娇。

可我的心像是被钢叉捅过一般，四处渗血。

“你的亲生母亲呢？其实你痊愈了应该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的。”

提起我时，许玲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被她用温柔掩去了。

兮兮听到这话，皱起了眉：

“她又不在乎我，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她从许玲的怀抱中出来，看向墓碑上她父亲和蔼的笑脸，眼里却是刻骨的恨意。

“纪洛云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我生病这么长时间，她居然一个电话没给我打过，一条短信没给我发过。”

“她的眼里，只有她的生意，哪里还有我和我爸！”

“……都是她，要不是她，我爸也不会死。”

许玲轻笑，安慰地揽过她的肩膀：

“兮兮，别这么说，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妈。”

兮兮捏紧了拳头，咬牙道：

“我倒宁愿，她不是我妈！”

“我真恨……恨为什么当初死的是我爸，不是她！”

我痛苦得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