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一步步走近崔文学。
崔文学属于那种气壮如牛,胆小如鼠的人,当匕首刀尖上的凉意传到他脸上时,竟然吓得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寿适怀乘机从崔文学脚上抽出他的鞋带将他双手从后面绑结实,把自己裤兜里装的炸药掏出来装到他的裤兜里,自己抓着点着导火索的点火器的拉绳,狠狠地搧着他的耳光,把他搧醒。
他不愿这样去死,要好好的羞辱崔文学以后再与他一同死。
崔文学醒来后感觉到双手被捆,哀求道:“适怀兄弟,咱哥俩这么多年来没有仇恨,你害了我家桃子,我回来也没有要置你死地的意思,你不能这样对我。”
寿适怀狂笑着说:“现在你怕了?我不怕死,你马上打电话,让公安局的来抓我,让姓周的来抓我!
你不是好东西,姓周的也不是好东西,你那个亲戚姓王的更不是好东西,在姓周的年轻人面前腰都不敢直。
酒厂的工人也没有好东西。你不在厂里时见了我一个个老远就点头哈腰,你来了再见了我爱搭不理。咱们两个走也不能便宜他们。
敞开门跟我走,去酒精塔,咱们走了不能把酒精塔留下给他们赚钱。”
寿适怀疯了,充血的眼睛闪闪发亮,整个人处在亢、奋之中。
崔文学被他吓到了,“你疯了?酒精塔里存了一千吨酒精,真炸了整个县城都没了。”
“那就太好了,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炸!炸!!炸!!!全都炸没最好!”
到了这一刻,寿适怀要的是张扬,做任何事都不避人。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攥着导火索拉线,自顾自地往外走。
崔文学怕拉着了导火索,赶紧地跟了上去。
在小院门口,崔文学的门卫迎了上来:“两位厂长出去?”
这本来是礼貌地打招呼,寿适怀以为他是拦着他们不让走,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朝他一挥,“退开,不退你就与姓崔的同死。”
门卫是当兵的出身,看到他手里攥着的线的另一端连接在厂长身上,马上意识到另一端可能是爆炸物。
他身体闪在一旁,不甘心地喊道:“寿厂长,把崔厂长放了!”
寿适怀没有理睬,像牵狗一样牵着崔文学来到酒厂一角的酒精塔前面。
出现了突发状况,唐奇布控的便衣警察主动现身跟了上来,劝说寿适怀放开崔文学。
寿适怀也不想死,只是误以为桃子已死,加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