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说话,不爱动弹,白天没人在房子里的时候,甚至能盯着一个地方,一坐便是一整天。
但她知道,拒绝是没用的,裴琰显然从一开始就想让自已去,如果不是正好醒过来,他原本应该也是打算来叫醒的。
她点点头,下床去洗漱换衣服。
天还没完全亮,昨天下了很久的雨,空气里还是有点水蒙蒙的。
他们开了挺久的车,来到东郊。
这里是新区,刚建了许多公寓楼,主打一个又便宜又宽敞。
但由于地段实在太偏僻了,卖得并不怎么样。
凌晨时段,放眼望去,那一扇扇窗户都是黑着的,像一张张嘴巴大开着。
车辆停稳后,裴琰熄了火,便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许知意在黑暗中呆坐了会儿,实在忍不住,低声发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等。”男人仿佛就等着她开口,饶有兴致地解释道,“等两拨人,如果警察先到,那么算那位陆先生好运,如果是另一拨人先到,那说明,他的好运,到尽头了。”
“陆先生……”她呐呐着,眸底浮起疑惑地神色。
“哦,你还不知道。”裴琰俯身过去,抬起手,修长冰凉的指尖抚上女人微尖的下巴,“陆茂筠先生,贪了我一个亿的款项,目前,身上背负着至少三条罪名,只要活着,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许知意迟疑地转过头,望进他眸底闪烁的光,表情从不理解,渐渐转为诧异,最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你……”
“是我。”一如既往地,他承认得非常干脆,“陆茂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很大度的放过他?”
“那是我失忆了,才会……如果你是介意我和他之前的关系,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从没有发生过什么,你没必要——”
“嘘。”指腹按住她的唇瓣,“我说过,不想再听你狡辩了。”
“明明已经恢复记忆,却装得有模有样的,想要摆脱我的束缚。”
“说是去收拾东西,其实是与陆茂筠私会,临走时依依不舍,站在门口抹眼泪?”
低沉嗓音如蛇吐着信子,贴近她的耳边,带起一阵阵战栗:“你的眼泪,真不值钱啊,就跟你的感情一样。”
许知意彻底地呆住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先反驳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还是应该先质问自已的一举一动,对方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