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给我个机会。”路北彻接着说,“我们家那婆娘,看着凶巴巴,其实她是个很好的人。她以前也不凶的,温温柔柔一小姑娘,后来是被我气的……”
裴烬听懂了,这位是来追妻的。
“兄弟。”路北彻叫了他一声,“别跟你老婆吵架,你看她虽然没跟你说话,心里还是疼着你的,你面前那些菜,还有杯子里的白粥,还不都是她给你弄的?”
裴烬倒是没想到,路北彻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观察还挺仔细。
“她心里有你,却又对你很疏离,那就说明,你伤到她心了。女人都很敏感,也都挺心狠,你这样伤她,终有一天,她心寒了,就会彻底不再管你。我家那位就是这样。”路北彻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给裴烬说着他的前车之鉴。
裴烬吸了一口烟,想起了他们订婚那会儿,那时候,他对尹岑漾,确实很不好,现在想来,只觉得那时的自己挺混蛋。
后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也彼此喜欢了,他也在学着怎样对她好,可最后,却还是伤到了她。
裴烬不是一个喜欢跟别人吐露心声的人,也可能是觉得跟路北彻有点同病相怜,这一刻,他也说了心里话。
“她现在,还没答应跟我和好,但我知道,她还没有彻底放弃我,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所以,我肯定要竭尽全力,把她追回来。”
“兄弟,你看起来家境不差,你老婆跟着你,起码经济上不会受苦。我就不同了,虽说家底也有点,可无奈兄弟太多,咱又是庶出的,我这一赌气,就离家出走了。头几年一穷二白的,我老婆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最难的那段时间,一天只吃两顿饭。寒冬腊月的,跟着我在桥底下摆地摊,让城管追着跑,可她从来没抱怨过一句……”
路北彻说到这里,忍不住几度哽咽。
他抹着眼睛,“我对不住她……”
裴烬见他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雨敲打着屋檐,两个男人并肩而立。
裴烬和路北彻,身高差不多,气质却完全不同。
生活把路北彻磨砺成了粗犷型男,不拘小节,裴烬就比较斯文,也精致讲究许多。
路北彻哭了一会儿,又点了根烟。
尹岑漾从屋子里出来,看见裴烬站在门口吹风,外套也没穿,顿时就生起气来,“裴烬,你是不是又想生病?你再这样作,没人想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