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她刚站的位置泼了过去,险浇她一身。
“你没长养眼啊!”
春儿气势汹汹朝着提木桶的妇人冲了上去。
妇人错愕一愣,弯腰讪笑,“没看见,真是对不住啊!”
“这么个大活人你没看见,你糊弄谁呢——”
“要误时辰了,快走吧!”
眼见路人围观,沈瑶只想离开。
春儿气不过,“她明明就是故意的!”
长檐车重新上路,隐匿在薄薄雾气中。
街边,有邻居伸长脖子,“他婶儿,你故意的吧?”
被人识破,妇人有些不好意思,朝红杏楼斜睨一眼,“我瞧她站在门口,还以为是那里头的人,大过年的嫌晦气!”
邻居啧地一声,“看清楚!人家可是咱晋邺城第一美人,什么那里头的人!”
“什么?”妇人一惊,登时变了脸色,“她就是那个——我呸!荡妇!”
门哐的一声被重重砸上,动静响彻半条街。
一路上紧赶慢赶的,可到春华殿门口,仍是迟了。沈瑶心慌得不行,硬着头皮迈过门槛。
明晃耀眼的殿内,是一贯的歌舞升平,皇帝衣衫不整地靠在美人胸前,尽情狎亵调笑。
沈瑶仅瞥一眼,便垂下眸,悄悄往人后去。
“崔氏。”
忽地不高不低的一声,大殿静了下来,沈瑶的心也沉了下去。
皇帝支起身子,眯眼朝这边望了过来,“怎来了这么多次,还如此不懂规矩?”
沈瑶面上一白,作势就要跪下请罪。
“过来!”
除夕宴,座无虚席,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
她浑身止不住地抖。
蓦地,皇帝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道,“你不是晋邺城第一美人吗?不如脱光了衣服,让大家一起评评,是不是名副其实?”
沈瑶像一脚踩空,跌进无底的冰窟,被寒意裹挟着直往下坠。
不等反应,立即有人冲上来扒她的衣服。
沈瑶拼命推搡着身前的人,咬紧牙关,不吱一声。
在这皇宫,苦苦哀求、高声呼救皆是没有用的,非但不会有人上前制止,还会引得那人愈加兴奋!
可一个人的力气哪敌得过四五个人?
即使这般隐忍,仍听到那边皇帝拍着手激动得大喊,“快快快!谁先扒了她的衣服,谁先上!”
沈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