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礼法教条
“你竟然还有脸来？”
曹丹青不顾曹鹿云阻拦，从人后绕上前。
她并没像那日一样，孩子气般冲上来与自己拉拉扯扯，而是挺起胸脯扬着下巴，傲慢地看过来，口吻里尽是轻蔑。
曹峻偏头轻斥一声，并未带怒意。
高潜当众说与傅渊在山石幽会的是曹鹿云，当时他们没反应过来，兴许也就信了，可回去后，必然知道曹鹿云是被冤枉的。
他们虽不明白皇帝此举用意，但圣意难抗，心里定然是厌恶她这个害曹鹿云背负污名的元凶。
若非受高门贵族礼仪教养的约束，换做旁人只怕早就冲上来给她两耳光。
面对几人各异的神色，沈瑶只是行了一礼，并不多言。
她现在只是皇帝赏给大司马的姬妾，一个姬妾就该有姬妾的觉悟。
何况卫国公府有丧，她断没有主动生事的道理。
她行完礼，便退至落后傅渊半步的位置。
傅渊只侧过脸大喇喇盯着她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眼神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了，关键还当着他未来正室夫人的面。
沈瑶不着痕迹又往后退了点。
实在被他看得发毛，才堪堪掀起眼皮，小心看他：“夫主？”
他却笑了下：“卿甚美。”
沈瑶笑容一僵，他是感受不到对面的眼神吗？
或者纯粹就是故意给她拉仇恨的。
“走吧。”
傅渊说完，收回目光，抬脚便往里走，从头到尾也没往那边看一眼，活脱脱一副目无下尘的样子。
沈瑶低着头跟上。
“大司马，你难道不知道我阿姊才是你未过门的新妇吗？你竟这般无视她？”
沈瑶无需回头便知曹丹青是如何的愤愤不平。
“丹青！”曹峻冷了声，一把将曹丹青拽到身后：“还不住口！”
傅渊驻了足，却没回头。
曹丹青哪肯听，声音更甚：“亏你位列上公，竟不懂妻与妾，谁贵谁贱！”
卫国公府上丧事，上门者颇多，曹丹青如此高声，一时引得不少人驻足侧目。
沈瑶着实惊出一身冷汗，真没想到她竟当众出言冒犯傅渊……
曹峻疾声厉色：“闭嘴！”
“难道我说错了吗？”
曹丹青是相府老幺，自幼备受偏宠，重话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