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在嘴里怕化的。
傅渊也坐起来。
沈瑶只觉匪夷所思。
“太师为何六岁就让你接触这些?”
傅渊失笑:“你以为所有世家子弟都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这可不单是——”
傅渊将她扶着重新躺好,又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才叹道:“没有谁能一直活在别人庇佑之下。”
他说完只在她头顶落下一吻,便不再开口。
沈瑶伏在他胸口处,听着心跳,竟有些睡不着。
没几日,刺客一事也了,只道是北边周国派来的,北边从来都是虎视眈眈的,这两年新君上位,野心更甚,几次三番在边境挑衅。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许是满庭菊花正盛,沈瑶也不觉得萧瑟,反而瞧着多姿多彩得紧。
八月二十二,正是堂邑侯府入赘女婿的好日子。
时近黄昏,犊车在堂邑侯府门前停下。
傅渊挑眉瞧了眼一路兴致勃勃的人:“今日还需要帮你吗?”
沈瑶笑容满面站起身,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要说这事,还真是他一句话促成的。端午宴前,只跟他顺口提了一嘴,不想他竟记得,还寻了机会将这事一锤定音。
当真是省却她不少麻烦!
傅渊瞧她比自己嫁人还高兴,唇角勾了勾,忽记起一事,笑容又渐渐淡去。
等不到傅渊说话,沈瑶率先下了车。
堂邑侯与兰陵公主成婚没几年,便一病不起,与世长辞。两人婚后除了育有一女,再无所出。
前不久在广平王牵桥搭线下,为侯府女郎挑选了个不错的入赘对象,便是近来小有名气的崔月白。
据说,这崔月白是靠独身勇斗劫匪而被人知晓的,后又有大司马引荐、广平王青睐,如今不仅得了官职,还嫁给侯府女郎,区区一个庶族倒也算走了大运。
常人入赘女婿,几桌喜酒、一顶小轿也就够了,可这对象是兰陵公主,那就得另当别论。
沈瑶一下车,便瞧见宋檀在门口迎客,一旁站的还有不少颜色秀丽的男宠。
这一幕瞧着怪异。
沈瑶憋着笑走上前。
看到沈瑶,宋檀像见了救星,忙三步两步迎上去,全然没有往日半点檀郎的风采可言。
“你可算来了!”他面若敷粉,脸颊微微透着红,更添了几分雌雄难辨的美。
这口气颇为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