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这叫礼数!”
张氏暗暗推了一把激动的沈诚,“好啦,你先别急,大司马是个什么意思呢?”
沈诚一愣,立即道,“对对对,大司马可有再跟你说什么?”
这模样,简直跟预想中的一模一样!
沈瑶坚定摇头,“没有。”
“没有?怎么能没有呢?我可从未见过他主动与哪个女子亲近啊!还把自己的衣物都给你了!”
“真的没有。”
如果他知晓傅渊将披风给她,是为了帮她掩盖杀人凶手的证据,不知会作何感想?
沉默许久的何氏忽然道,“既然如此,你好好养着吧。”
说罢,毫不犹豫迈出屋去。
沈诚心里着急上火,倘若大司马真看上阿瑶了,王司空那边又该如何呢?
虽说傅氏是第一权贵,但王素在朝中也是恩宠加身,沈诚一时进退两难,早知道能攀上这傅氏,当初就不该那么轻易允诺王素!
这下总要得罪一边了,可偏偏哪边都得罪不起!
沈诚苦着脸,有些发愁。
张氏心思百转千回,忽而一计上心,拽住来回踱步的沈诚,低声道,“我寻思阿瑶有恙在身,不如先将去司空府的日子往后延一延,待身体痊愈了,再——”
她丹凤眼瞧着沈诚,眼光精明。
“成!”
她话虽未说完,但沈诚原本打结的眉毛已然舒展开,“明儿你就去请个好点的大夫,这段时间就给她好好调养!”
临走前,两人又一番关切嘱咐。
直到所有人离开,沈瑶再无力支撑,只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呆呆盯着玄色披风上的那朵银丝牡丹。
傅渊,这算是你的庇护吗?
“娘子——”
春儿端了碗药从外间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人软在一处。许是汤药滚烫,她捧着药碗的手有些颤。
沈瑶两眼发黑,任由着春儿慢慢将她扶起来。
“娘子,将这药喝了再睡吧?”
沈瑶掀起眼皮,春儿入府四年,跟了她四年,她是如何也没想到,四年间的相处竟敌不过一个只认识大半年的男子。
竟生生坑害了她一辈子!
汤药一勺接一勺地入了口,沈瑶皱紧了眉头,真苦!
春儿往门口瞟了眼,压低了声音,“娘子不是跟崔小郎约好的吗?怎地又回来了?”
沈瑶只盯着药匙,“不是说了,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