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关,沈姣被掳,沈璋羞于见人,阿娘又只在屋中抄经念佛,更是不怎么出门,偌大的沈府里能见得到的,也就只有姚锦瑟。
经过张氏院子时,突然哗啦一声,紧接着又响起刺耳的哭喊声。
张氏被禁足的这几日,时不时就会如此,府里的人也都习惯了。
沈瑶眉眼未动,欲提步经过。
屋门响动,有人走了出来。
“女叔。”
有人叫她,沈瑶不得不停下步子,转过身,是姚锦瑟。
“是要进宫去吗?”她鬓边头发散落几缕,披帛也掉了一边,模样有些狼狈,脸上还是微微笑着。
沈瑶看了眼她身侧的婢女,手上还捧着药碗碎片,点头道,“是要进宫。”
注意到她的目光,姚锦瑟梨涡隐现,笑得有些窘迫,“是我服侍不周,君姑总不肯喝药。”
“阿嫂受累了。”
“侍奉君姑是应该的,我就不耽搁女叔了,路上慢行。”
沈瑶点头笑应,“好。”
没走出不远,有小婢女迎头过来,直奔姚锦瑟去。
与姚锦瑟几天相处,和睦融洽,好像完全没有珍宝阁那一段并不愉快的相谈。
长檐车上,秋夕放下帘帐,才坐稳便忍不住赞叹。
“奴婢当真是佩服少夫人,这才进门几日,不单打理起内务熟门熟路,就连二夫人禁足,她也日日到跟前侍奉,真真切切是一个贤惠温顺的息妇!”
沈瑶却只盯着窗外瞧,如此尽心尽力、乖巧可人,怎么不算一个贤惠的息妇呢?
大门处有一对中年夫妇捧着一袋钱,对着方才那个婢女感恩戴德鞠躬道谢。
沈瑶收回视线,替了沈姣的那具尸体,其实是紫嫣……
端门。
沈瑶尚未走近,就有宫人等在门口,一见沈瑶,急忙跑上前。
掌事脸色微白,往周围看了看,才小声道,“娘子可算来了,娘娘今日见了红。”
三个月之内,最易落胎,沈瑶不敢掉以轻心,跟着宫人就往昭阳殿去。
寝殿里,宫人内侍都已退了出去,空落落的殿内,唯兽首香炉里飘着艾草香。
皇后躺在榻上,脸色青白,蹙着眉头,很是痛苦,见到她还是扯动嘴角笑了下。
“你来了。”
沈瑶行了一礼,二话不说便上前替皇后诊脉,来的路上,掌事已经给她说了大致情况。
前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