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吭气，又道，“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叔父也的确是唯利是图、精于算计，可你别忘了，我们都姓沈，沈氏一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叔父再不对，好歹还一直照顾着你和阿娘，不是吗？”

沈瑶袖子里的手指握的发白，微微抬眸，“阿姊这是回来给阿兄道贺，还是专门来对我进行说教呢？”

沈婧面上一诧，有些不悦，“你若不是我亲妹，我何至于给你说教？”

对，又是这话！

沈瑶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淡笑着瞧她，“所以呢？阿姊觉得我该怎么做？当初就该老老实实嫁去司空府？”

沈婧神情一僵，愈加不满，“事已至此就别说当初了，据我所知你同婶娘阿姣的关系也不好，说句实话，你将阿姣害成这样，叔父和婶娘没将你赶出门就算好的，你还不收敛着些？

你看阿姣，往日多么开朗的人，现在都憔悴成什么样儿了？阿瑶，适可而止吧！”

沈瑶放下茶盏，冷眸看去，“阿姊还有别的事儿吗？”

沈婧没想到她如此油盐不进，面上再挂不住半点笑，“你是不是以为见过几次皇后、攀上周氏，你就硬气了？”

“还好吧。”

沈婧气结，“在他们眼里你若没什么用，你以为你又能值几钱？”

说完她站起身，冷冷瞪沈瑶一眼，甩袖离去。

沈瑶抬手懒懒端起茶，浅啜一口。

前世秋夕是怎么死的，她不会忘！他们没有资格来质问她！

秋夕见沈瑶脸色不好，咬了咬唇，试探问道，“娘子还去吗？”

沈瑶垂眸，“去。”

秋夕叹气，“大娘子说的话，娘子别放在心上。”

沈瑶放下茶盏，冲她莞尔一笑。

从前她确实会放在心上，而今，她还在乎什么呢？

如今的沈府虽大不如从前，但到底比一般小门小户要强，就算是穷亲戚也够撑场面了，何况沈诚最近又得了皇帝赏赐，是以上门的人也不少。

沈璋已带着人去姚家接亲，距离开席还早，沈瑶走在园子里，宾客大都在寒暄，沈婧与何氏陪说陪笑。

偌大的庭院里，沈瑶没看到沈姣，她称病也有两三日了。

没见到沈姣，倒是碰到张氏，那眼里尽是掩不住的喜悦，甚至在看到她的时候，破天荒的露出一个笑，笑得人似六月天跌进了冰窖，周身直冒寒气。

才拐过长廊却见一个人迎头走来，沈瑶想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