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但是他的不高兴也好,委屈也好却也是真的。
毕竟,朱礼也是人不是?
是人总会有情绪。
“大郎你也别太在意这些。”杨云溪犹豫一下,到底还是低声劝道:“能趁机看清楚一些人的真面目,倒也是好的。”
“我倒不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朱礼叹了一口气:“我是怕这般下去,会酿出大祸。你不知道,父皇他打算封国师,修道观,炼金丹。”
杨云溪悚然一惊:“先皇不是写过训诫——”
“你觉得父皇会听吗?”朱礼苦笑了一声,神色嘲讽而沉凝:“父皇早已经被那所谓的金丹迷惑了神智,将什么都忘了。”
朱礼长叹了一口气:“若是父皇但凡还记得一点,就不会去服用金丹。更不会给老四兵权。”更不会不信他这个太子,反倒是处处防备着他了。
不过最后一句话,朱礼却是没说出口。因为他觉得这话根本就说不出口: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哪怕是对着杨云溪,这样的事情也叫朱礼难以启齿。
杨云溪却是领会到了,她叹了一口气,将小虫儿塞进朱礼怀里,让小虫儿去缓解朱礼的情绪。口中则是轻声言道:“一切都是命吧。谁又能想到会是如此?”
“不管修道观也好,还是炼金丹也好,这些虽然不会花费太多。可是就怕开了这么一个头,日后各种事情只会源源不断。”朱礼神色凝重,手上却是漫不经心的拿着麦芽糖做的糖球儿逗着小虫儿站起来。“如今匈奴虎视眈眈,还有蜀地苗疆那些异族,都是紧紧盯着中原这一块肥肉呢。国库若是此时空虚,只怕将来要用的时候,便是晚了。而且,如此行为只怕也会让百姓不安惶恐。”
自古改朝换代,仔细看其中又何曾是没有这些虚无缥缈荒诞不羁的事儿做引子?皇帝昏聩,被这些迷了心智,便是轻易的毁掉了祖宗留下来的基业。
朱礼自然不愿意自己的父皇成了这么一位昏君。更不愿意将来他接手的时候朝廷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烂摊子。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却是什么也不能做。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明白朱礼心中的无奈。可是对于劝诫皇帝,她还是摇头不赞同:“这事儿虽不好,可若是大郎你若是开口劝说皇上。只怕是要适得其反。若是真要劝诫,也该让那些文官去和皇上磨嘴皮子。你还是不要出面得好。”
朱礼将糖球儿塞进小虫儿的嘴里,小虫儿便是眉开眼笑,“咯咯咯”的笑声几乎冲破屋顶去。听着倒是让人心里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