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任年找上门的态度,就足够让人心寒。
只是在结账,下楼,坐上车的期间,应烟一直很平静。
她抬了抬手腕的表,看向坐在前排的许助理,“有什么消息吗?”
“暂时没有消息。”
良久,应烟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许助理默许的点了点头。
应烟摩挲着手指,此刻暮色四合,天上光线安静垂落,她看着时间,神色淡淡,“明早来接我,去医院。”
这算是应烟头一回主动提出来让许助理送她过去,以前一直是她自己过去。
许助理侧头看向应烟。
应烟微微低着脸,光影斑驳照进来,看不清楚面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出她坐在那,仿佛陷入阴翳寂寥当中。
或多或少的,她都有被任年的话影响。
翌日。
许助理把应烟送到诊疗室门口。
应烟敲了敲门,入眼是一个清隽男人,他看了看应烟,道:“不是还没有到复查的日子,怎么提早过来了?”
应烟走进房间,笑了笑:“遭遇了一些事,有些想不明白。”
“什么?”男人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说:“先坐吧。”
说完,他视线从应烟的眉眼扫视过一圈,“是家里人方面的事?”
应烟‘嗯’了一声:“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对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
眉眼透出几分疑虑,眸底浮现出几分不自信,她是真的不自信。
不只是应家的父母,还有任家的人。
他们仿佛都有自己最喜欢的那个,而她永远就是被抛弃的那个,无论什么事情都轮不到她。
应烟原本以为他们可能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毕竟高明欢的情绪不似作假,她又送了她镯子,且任华也是对她多有愧疚的模样,可是到了现在,她又有几分不确定了。
因为他们对任怜实在是太……
男人没说话,只是听她静静的分享着。
应烟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但不难听出来其中发生的事,听完,男人抬起眼睛看向她,“你是希望他们知道,还是剧希望他们不知道?”
应烟没说话。
男人说:“你现在应该是希望他们不知道的,这样的话,你就能为他们偏心你的妹妹找个借口。”
应烟的确是这么想的,所以沉默了下来。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