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梁时砚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淡淡的、冷冷的，看着和外界有点不相干的模样。

应烟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周旋一番。

这才抬脚走过去，站在陆臣面前。

见人没什么反应，她蹲下身，仰起头往上看去，轻声：“陆臣？”

男人纡尊降贵地动了动眼皮，薄唇抿作一线。

反应也到此为止。

看着是真的喝了不少。

应烟把陆臣拉起来，说：“我先带他回去了。”

蒋行朔瞥眼，主动上前想扶住陆臣，“我送你们。”

进而，陆臣侧过身，避开蒋行朔的手，眼风扫过周围一圈，神色仿佛也在这一刻变得清醒不少，“不用，我和应烟就先走了。”

蒋行朔倒不尴尬，耸耸肩，问：“你真的能行？”

说完，他抬头看过一眼应烟，似乎在暗示她。

一个成年男人体重可不是开玩笑的。

应烟并不打算参与陆臣的人际关系，且，她抬头看过一眼。

陆臣眸色黑黢黢的，暗晦难明，但应该是真的清醒，所以她微微摇头，算是拒绝蒋行朔的帮忙。

蒋行朔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交错身影，离开包厢。

蒋行朔盯着她们的背影，直到一只手落到他肩头。

谈且走上前，“想什么呢？”

“只是在想他们能走多久。”蒋行朔无所谓地笑了笑，说：“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真的娶一个辛迪瑞拉。”

谈且警告看他一眼，没说话。

这订婚圈内不少人都在看着，就连陆母面对记者采访，都是含着三分不屑，他们自然也觉得走不下去。

本来以为元旦那件事会彻底告吹，却促进梁家和陆家的合作。

别人不好说，谈且倒是真的看清楚了陆臣要和应烟订婚的决心。

所以，能不能掰，还真不好说。

应烟没喝酒，开车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到她身上，她侧头看过一眼陆臣。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陆臣抬头看她，眼尾泛红，“在看什么？”

——哪还有半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