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为什么愿意帮他看住我?”
哑女脸色须臾苍白,惊慌失措往楼下看去。
梁时砚没看她,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思,但这一幕却被应烟尽收眼底,她猜的没错,一个女人愿意无条件给予一个男人自己的全部,不是因为情,那还能是什么?
应烟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我是不会签的。”
沉默蔓延。
剑拔弩张的紧迫沉沉压在头顶上方。
极致的痛处让应烟清醒过来,她沉了沉神色,一言不发的回到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刹,一只手重重穿过她的鬓发。
发梢被攥紧,头皮发麻的疼。
应烟一个趔趄,身形不自觉往后倒去。
男人嗓音沉沉,犹如地狱恶鬼一般:“应烟,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应烟没说话,实际上,她疼的也说不出来话。
男人的力气很大,一只手攥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臂,森冷眸光节节攀上脊背,让人发凉。
应烟后背发冷,但这个姿势,她看不见身后人影的视线,也无法探究他的表情,喉咙滚动一二,她最终还是将心底那个久久未散的疑问抛出来:“梁、梁时砚,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死一般的寂静!
霎时间,应烟能感觉到梁时砚的力气骤松,趁着这个机会,她猛然往前一挣。
梁时砚松开她,整张脸沉入阴影之下。
他沉默到让人害怕。
应烟轻轻吸一口气,她的手臂发麻,抬起在灯光下一看,五个指痕清晰可见。
就在此刻,梁时砚往前一步,应烟跟着后退一步。
后脚跟碰到柜门,撞出一声猛烈的响。
钻心的疼,应烟额头泛着白,她摸索着柜上,看着梁时砚寸寸靠近的身形,犹如密不透风的阴影,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沉厚尘埃一并将她淹没。
应烟眨了眨眼,干涩眼球哭都哭不出来,更别说用来博取梁时砚的同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间愈发沉冷。
忽而,别墅外骤然响起出租车的声音。
与此同时,任怜的声音清晰可听:“师傅,麻烦你了。”
梁时砚倏然抬头,他没有再逼近。
应烟注视着梁时砚离开的背影,大口喘着粗气,她没有敢往窗外看,手脚因为刚刚的恐怖氛围近乎吓出发软,她一点点撑起身形,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