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能问出这些问题,也不突兀。
眼睛眨了眨,她顺着灯光看向梁时砚肩头,这一看,她眉头就蹙起来了,男人眉头已经彻底湿透了,眉眼也带着从外过来的雨水,鞋底踩在地面上,积累着小面积的水堆。
应烟深深吸一口气,她转过头,看向远处。
低声道:“赶紧进浴室吧,别着凉了。”
这是目前她对梁时砚唯一能说的软话了。
片刻,高大男人身影走进浴室,应烟侧头看着门口,哑女抱着衣服,正对着应烟比划着什么。
应烟这段时间和哑女相处的多,通过她细枝末节的动作,明白对方的意思,哑女担心梁时砚感冒,应烟把衣服抱过去,哑女又指了指楼下,她给梁时砚准备了防风寒的应汤,到时候应烟和梁时砚都去下楼喝一口。
应烟点点头,嘱咐她早点休息。
哑女离开。
应烟想了想,觉得也是,如果是外人进来,哑女早就会在楼下闹出翻天覆地的动静了。
她又看了看楼下,一盏小灯亮着,似乎在迎归家的人。
回过头,男人不知何时出来了,胸膛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水珠顺着腹肌线条往下,滚进神秘地带。
其实,梁时砚的身材条件可以说同龄人都无法比得上的,肌肉发达,青筋于皮肉之下若隐若现,身形于朦胧里矫健颀长,充斥着野性和荷尔蒙的张力,和冷冽不可亵玩的陆臣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应烟看一眼,急急别过头,什么都不再看。
梁时砚似乎被她的反应取乐,“不看我?”
应烟喉头发涩,衣服随手放在门口,急急出门。
脚尖还没踏出门口一步,应烟就被滚烫的怀抱拥进怀里,睫毛扑朔。
灯不知什么时候又灭了,身影交错,梁时砚的双臂紧紧围绕着应烟腰间,他的鼻间顶着后颈,不徐不疾吸了一口。
霎时间,应烟就感觉自己被什么大型犬科吸了一口,灵魂颤抖。
指尖下意识搭在男人手臂上,似乎要推开他。
只是这点力气太小,还不够看。
梁时砚手臂越收越紧,应烟感觉到一阵呼吸的难受,无端的,她觉得梁时砚今夜情绪不佳。
纵然,她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
时间静悄悄过去。
梁时砚终于松开了手,徐徐说:“今天陪我一起睡?”
应烟飞快看他一眼,眼神含着露水,不答反说:“楼下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