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和应烟的偶遇，一步步深交，怕也是陆臣计算好的。

到后来，张华莲下药，他‘不得不’和应烟订婚。

还有所谓的让应烟咽下委屈，换去天河的房子，拿到任家的公司，给应烟铺路等等——

估摸都是他事先算计好的。

他们这种家庭，委屈都是其次的，只有实打实的好处是真的，而应烟能拿到的好处，都是能拿到的最大价值，而中间步步都有陆臣的痕迹。

谭雅尹揉了揉眉心，她顿了顿，想起另一件事，说：“当初阿姨的手机掉了，她不是故意要害你的。”

应烟说：“我知道了。”

应烟没查，但也觉得张华莲不至于和唐广则合作，绑架她。

谭雅尹：“你知道归知道，我也要解释一句，其实姨妈很喜欢陆臣，听到人去世之后，整个人都衰老了不少。”

她斟酌着用词，“和陆永涛离婚的时候，她也没有那么难过过，整天在家里哭，说自己多对不起陆臣，也没有好好爱过他。”

应烟平静抬起眼睛，“我不是陆臣，没有资格替他原谅。”

不是什么事都是人死了，一笔勾销就够了的。

而且，张华莲对陆臣做的那些，不论是不是发泄还是其他，都不是一个母亲应该对孩子做的事。

谭雅尹欲言又止，还想说话。

应烟：“如果把你和陆臣的位置换一下，你代替他受苦，他代替你，在你的亲生母亲面前享福，你能原谅他吗？”

谭雅尹脱口：“当然不行。”

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嘴巴紧紧抿着。

应烟笑道：“你自己都接受不了。”

谭雅尹的脸皮挂不住了，她几次张唇，可没有办法否认应烟说的有道理，所以这个口张不起来。

应烟也不着急，她垂下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不徐不疾地用汤勺搅拌着。

浓郁咖啡味提神醒脑。

窗外阳光正好，她侧头看去，正好能看见下方的车水马龙。

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应烟没接，只是抬头看了看谭雅尹，有些好奇说：“不过你们怎么舍得让陆臣辛苦打下来的产业送给陆永涛养小三，就算阿姨和陆永涛离婚了，但之前给小三的花销应该都是能追回的吧。”

谭雅尹有点不确定，“姨妈也没考虑那么多。”

毕竟豪门阔太当太久了，谁都不会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