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抬手,打断应烟的动作,而后轻轻一笑:“你今年过年是在陆家吗?”
应烟一顿,说:“应该不会。”
“那就是去和父母团聚?”他不动声色地问。
应烟抬起眼睛,刚想摁动的鼠标缓缓放下去,她点了点头。
任华说:“我记得你家在小县城吧,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他温和道:“你也别误会,我是想着你没离开京市之前,请你们吃顿饭。”
她没错过‘你们’那两个字,应烟了然笑笑:“我应该会除夕再说,任先生你也清楚,公司很忙,不过听您说,那似乎是个大聚餐了。”
任华没有否认,“这对你也有好处,要不要参加,你可以自己想想。”
结识的人脉肯定是越多越好,应烟不可能拒绝,即使这有坑,她也会点头答应。
和任华确定好时间,她挂断视频。
任华没有告诉应烟的是,这次的用餐不止他一个长辈,任家大半人都会过来。
至于为什么,一来是为了看应烟,二来是要做一个决定。
应烟后背靠上椅子,有条不紊地将节假日的工作和安排确定,就关上电脑。
中午和夜晚的用餐,她也是在酒店用的。
夜里七八点钟,天空燃烧出绚烂的烟花。
应烟没什么心情看,因为张华莲发了一份合同过来,看标题是一份普通的项目合同担保书。
下面有个空白处,似乎是在等着应烟签上自己的名字。
应烟把合同条款都看了一遍。
责任归属有很大的问题。
可以说,如果这个项目一旦出现问题,应烟要全权负责,甚至还要面临被陆氏追责起诉的风险。
而且上面写的项目,应烟听都没听过,她对陆氏的项目大多数都有了解,一个从来都没听过的项目,很有可能是为她准备的坑。
应烟没签,把屏幕关掉。
约莫十多分钟,张华莲的电话就过来了。
应烟视线盯着屏幕几分钟,没接。
转而,把手机调成静音,扣在桌面。
张华莲的坑,她不可能跳,陆臣也说了明白,他不会帮她。
那么能选择的出路也就一个。
……
隔天,应烟起了个大早,去找小团子。
昨天小团子玩累了,回来路上直接趴在蒋行朔的肩膀睡着了,蒋行朔也就没带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