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早在之前就先走了,让野广木好好照顾应烟。
然后,人倒是对应烟无微不至的照顾起来。
应烟好不容易把他送走,紧绷的神经却一直绷着,久久睡不着。
辗转反侧许久,她打开电视机。
新闻频道突然跳出一条重播新闻。
——年仅四十多岁的男人开车醉酒,不小心身亡,大家一定要保持警戒心,喝酒误事。
打满马赛克的脸也无法让应烟认不出来。
那个轮廓、那个身躯,以及那台车……
不是别人。
是应征。
应烟捂住嘴巴,手伏着床缘,剧烈干呕起来。
空旷黑夜里,屏幕莹莹闪烁。
心头生出的寒意丝丝缕缕,延伸进骨头缝隙里,明明夜里的温度已经回暖,应烟却感觉自己身处于冰天雪地,她用被子把自己抱紧。
隔天两天,应烟便出院了,护工把她送到楼下再离开。
应烟脸色苍白,回到房间内。
视线注视着摆在神龛上安然的灵位,微微闭上眼,她想起自己在医院问的医生。
应烟听得出来,医生的意思是,她的失声是心理问题。
可能过段时间会自己好,也可能不会好,但可以做心理干预。
不过,一个正常人哪里愿意承认自己心理有病。
指尖掐进掌心,一点点用力,泛出血丝。
过了许久,应烟听见门外的动静,侧身望去。
陆臣眉眼疲倦又冷淡,扫过她一眼,“怎么一声不吭出院了?”
“医生说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来了。”应烟这段时间关于手机的使用更加熟稔,她走过去,嗅见男人身上混合着酒香的女人香,她若无其事般又写道:“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陆臣没回话,一只手伸出,将应烟拉进怀里。
抱得很紧,揉进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