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臣听她说话，她今天来，不过是想将自己的想法倾诉出来，“其实我觉得你和季姣姣可以早点订婚。”

陆臣猛然咳嗽一声。

陆母皱起眉头，“你不乐意？”

陆臣眼底似乎有些猩红的血丝，他淡淡开口：“我乐不乐意重要吗？但是我觉得没必要太着急，毕竟大家认识还早，而且你一个劲贴过去，指不定人觉得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倒是。

季家和陆家的婚事，再怎么说，也是季家高攀了，着急的不应该是陆母，是季父才对。

陆母眉头舒展，夸赞地看过一眼陆臣，“你这几年倒是有进步了。”

陆臣不置可否。

顿了顿，陆母想起什么，回头望向他，说：“你把女人带进公司，我没什么意见，但是要订婚的人了，身边这些关系就要好好清扫，别丢了陆家的脸，知道了吗？”

陆臣脸上的神色淡了些，半晌，他说：“麻烦你出去记得关门。”

陆母深深望一眼陆臣，哪里不清楚自己这个从小就不算亲近的孩子是委婉的拒绝她。

但，她的年纪也大了，经不起风浪，还需要和陆臣好好修复关系，靠他养老。

所以他拒绝，她从另一方下手就好了。

办公室内男人呼吸声沉沉。

顷刻，应烟被陆臣拉了出来，他将她抱上侧边的休息室。

门关上，抵着门板。

双眼前是一片昏黑的房间，应烟不自觉勾住男人的脖颈。

她含糊着说绵绵情话：“你会不要我吗？”

刚刚那个场景，就算应烟不想听见陆母的话也难，以及兴许是身体的交付，和此刻情绪的高涨，她说这话的时候难免带上两分真心，乍一听有些难过的意思。

粗粝手掌摩挲着脸颊，氧气交换。

陆臣吻她的唇多了温柔：“只要你乖，就不会。”

应烟想笑，可唇角扯动，怎么也笑不出来。

男人缥缈的话比大饼还要空，只是用来安抚她，他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有她这一刻的顺从。

不过好在，应烟从来没有将他说的话当回事。

所以在后来，她抛弃陆臣远比陆臣抛弃她要快。

……

应烟不想从办公室出去，架不住办公室里的人都是看着她进去的。

一出去，她就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

仿佛有人的目光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