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会是谁?
想到前两次遇袭的事,应烟的神经骤然紧绷起来,她不着痕迹保持和窗户的距离,随后低下头打算拨通蒋行朔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三秒。
屋内另一重铃声跟着响了起来。
应烟呼吸屏住,僵硬地一寸寸扭头看过去。
铃声传来的源头是在盥洗室。
她没来得及看自己的电话屏幕,屏住呼吸,拎起倚靠在房间角落的水瓶,慢慢朝盥洗室过去。
盥洗室的灯没关,氤氲雾气通过门缝飘散。
扣住水瓶的手握的更紧,应烟小心翼翼推开门。
门内的人似乎听见动静。
哗啦啦的水声一瞬间钻进耳朵里。
应烟抬起眼看去,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漂浮在空气里,随着雾气萦绕在耳畔,听的不太真切:“拿着水瓶,是想谋杀亲夫?”
“你怎么在这?”半晌,应烟才憋出一句话来。
不多时,她挪开目光,没有再看盥洗室内一眼。
水瓶掩耳盗铃的被她藏在身后。
赤裸的胸膛在明明灭灭的亮光下,更具有蓬发的荷尔蒙气息,他的头发垂,落在眉眼的位置,平白无故多了几分无害的气息来,同时收敛的是锋利深沉。
陆臣跨出浴缸,水流溢出,流淌在瓷砖地面,“不然我该去哪?”
湿漉漉的水汽迫人,潮热难耐。
应烟唇齿开开合合,陆臣距离她更近了,大拇指摩挲上女人的唇缘,往下到眼尾。
仿佛前几日的争吵都不是争吵,而是一种这增进感情的手段。
“你不想我?”
应烟失声一般,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陆臣步步紧逼,她就步步后退,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砰的一声。
矿泉水瓶落地。
错开头,应烟觉得有些黏糊,唇线乍然收成一条线。
然而,陆臣的目光如影随形,追逐着她的视线,她在哪里停下,他便在哪里停下,眼神快要拉丝。
理智告诫应烟要离开,而身体却不受控。
潮热高温下的引诱一点点腐蚀着应烟的心灵,似乎让她为之退让,一步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人如何吻上她的唇,又是如何咬上她的唇肉。
像是惩罚她,牙齿印留在下颚处。
应烟为了方便洗澡,外套脱了,只剩下薄薄的衬衣。